“你也沒說你餓啊。”陳馳道。
“還有臉說!救回來一頭牛,宰了賣肉也就三千塊,你二叔昨天一賠就五千塊!還不如讓那頭牛淹死算了!還有你個死不掉的棺材兒,躺在這裡住院,我每天跑來跑去給你帶飯,累都快把我累死!家裡現在淹得一塌糊塗,我這兩天都沒時間收拾。
等一會兒回家了,你樓上那些東西,全都得給我全都搬下來!東西重得要死,我一個人可搬不動!”王翠花絮絮叨叨,對陳馳影響了家裡的正常生活和生產工作很不滿。
病房裡剛住進來的病人聽著都覺得心頭發堵,有心想說上兩句。
可看著王翠花一臉凶相,也就沒敢開口替孩子主持公道。
陳馳也始終安安靜靜地不吭聲,感覺自己好像是有什麼地方,存在一點理虧。
畢竟前兩天,確實是他先動的手,把人的卵子給打傷了。
如果當時能忍一忍……
算了,打都打了,還忍你媽逼啊!
陳馳腦海中的後悔情緒連半秒鐘都沒撐過,忽然說道:“我明明救的是三頭牛!我把牛棚裡的三頭牛全都拉出來了!”
“你說三頭就三頭啊!你問問阿全他們家認不認?你個傻子,把自己家那頭牽回來就好了嘛,還管彆人家的乾什麼?差點還把自己搭進去。過幾天人家的牛要是病了,搞不好還來找我們家麻煩!”王翠花沒好氣地又戳了戳陳馳的腦袋。
陳馳脾氣也臭,立馬就喊:“來就來!他敢來,我就拿刀砍死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