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業五啊？”
“46點？才一年級？”
“這不純野獸嘛……”
隔著球場，中心小學的幾名球員看著對麵的休息區，不住地嘀嘀咕咕。
他們的教練雙手抱臂，神色微微凝重地看著陳馳拿起法杖走到場上，然後在全場四周逐漸升溫的氣氛中，一把拉過自己學校馬上就要登場的一號位選手，在他耳邊說道：“不要慌，也就多你10點法力值而已，這點【法重】的差距，沒有想象中那麼大的。
再說我們打法球又不是比誰法力值高，你想想你幾歲，他幾歲，你都練了多少年了，他才練了幾年？你看他，手裡拿的法杖，都是店裡賣的紅五星，最多球齡不會超過半年。你打比賽的時間，估計比他訓練的時間都多！是不是？”
“嗯……我知道。”中心小學這名打一號位的少體校外援，在學校專業教練的精神按摩下，心裡的那點不篤定的情緒，很快就平複下去。
他點點頭，目光重新變得自信。
教練一拍他的後背，沉聲道：“上吧！”
一號位終於走上球場。
看台四周，瞬間也一片沸騰。
“張超！張超！”看台上幾個女孩子高聲尖叫。
這些長得高又能打球的男孩子，在學校高年級階段，就已經很受小姑娘的歡迎了。
主席台上，原本因為陳馳的法力值數據而震驚的李校長，這時受到主場氣氛的感染，也稍稍把心放了下去。不要緊的，那個小孩子再厲害，也不過就一個人。最多讓他拿2分。而他們學校，卻實實在在地，手握三個高手。憑借團隊優勢，這一把未必就拿不下。
心裡這麼想著，李校長緊繃著的臉，也舒展了開來。他拿起麵前的茶杯，小啜一口，然後身體往後一靠，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
鄭副局長轉頭看李校長一眼，說了句：“看來今天，一不小心遇到計劃外的對手了啊。”
“青蓮鄉的幾所學校工作全都做得到位，也是縣裡的上級部門領導有力嘛。”李校長淡淡笑著，不鹹不淡，拍了上級單位一個馬屁，然後緊跟著，又胸有成竹地說，“不過我對我們學校同學們的能力，還是有信心的。上個星期我們才和市實驗小學的法球隊，打了一場友誼賽，我們三局兩勝，贏了一個小分。本來我是不想說這個事的……”
“還有這事？”鄭副局長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這時主席台下，正在和中心小學的一號位做網前推球熱身的陳馳，手上微微一緊。想擦個網沒擦到，手感不如往常那麼自如。來回推了二十幾拍的球，掉在了地上。
陳馳彎腰將球挑起，想要接著推。
那個大學生裁判卻吹響哨子，示意熱身時間結束。
陳馳和中心小學的一號走到場邊。
裁判拿出個硬幣，兩個人猜先過後，陳馳拿到了發球權。
對方選擇了場地的南側，背對法球場管入口的那一邊。
程序上，和陳馳之前和陳飛的比賽一樣。
此處必須誇獎王誌軍確實做得夠細。
“呼……”
走到自己的發球區，陳馳又喘了口氣。
看著四麵的玻璃圍牆緩緩落下，自己和對手好像被關在了籠子裡，而籠子四周的噪聲，非但沒有變小，反而更加地熱烈了。
人生第一次身處這樣的比賽環境，陳馳很難用語言形容自己此刻內心的感受。
但隻是微微停頓了一下，他馬上就將注意力集中起來。
然後走到網前線前一步，手臂輕輕一揮，將球旋轉著，不溫不火地發了出去。
“旋轉發球啊，哦……他身高還不夠。”
中心小學的休息區裡，另外兩名球員見狀，馬上高興得好像發現了陳馳的弱點。
他們的教練也笑道：“本來就不是誰法力值高誰就厲害，籃球還有小打大呢，你們慌什麼？”
休息區這邊說著，球場上的中心小學球員轉眼間已經在網前和陳馳有來有回地打了好幾個回合。兩個人都是一拍過網，都不太發力，甚至都不怎麼加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