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放回去你就放回去。”
媽媽皺著眉，手裡的衣服也不收了。
樂樂癟癟嘴，把圍巾放回了衣櫃。
媽媽把一堆衣服疊一疊，又把圍巾壓回了櫃子底。
樂樂挑挑眉，“情債？”
媽媽噗嗤笑了。
“唉，你這孩子，亂說什麼！”
“小姨跟我們說過呢！”
“彆聽你小姨瞎說。”
樂樂媽收起笑，看了看樂樂。有些失神。
沉默了一會兒，“回吧，太冷了！”
沒生爐子，屋子裡冰冷。
拎了幾包衣服，出了門。
沒人住了，門前還一堆人曬太陽。
樂樂家的老房子朝向好，門前鋪得整齊，村民們喜歡來這裡曬太陽。
姑媽一張褶子臉，黑的像從窯裡出來的。
“去城裡享福去了！”滿臉的羨慕。
媽媽笑的合不攏嘴。
“嗯，丫頭們孝敬，房子馬上弄好了，過完年就搬進去了。”
“是啊，又有出息又孝敬。這樂樂還上著學呢，就給買房子了！女婿掏的錢吧？”
“倆丫頭一家一半。樂樂還出了裝修的錢。”樂樂媽笑著看樂樂。
“嗯，也對呢！”姑媽歎著氣。
姑媽倆兒子都在家，老大上完中專外麵混不下去，回家務農了。
老二倒是學了廚師，在飯店工作，工資挺高，飯店管吃管住。
兒媳婦住在村裡，生了孩子，還有些地要種。
姑媽除了自己家的地，還要幫襯倆兒子家。
媽媽說秋天因為幾袋子麥麩，還和小兒媳婦吵架。
樂樂笑笑，不言語。
回了城裡，姐姐家，瑾夕寫作業。
一年級的孩子話比較密，邊做作業邊和樂樂聊天。
聊著聊著，念叨起長輩的名字。
“外公叫常金寶，外婆叫張桂香，爸爸叫蘇慶元，媽媽叫……”
“桂香！”樂樂突然想起那朵白色小桂花，像想明白了什麼。
“哦，桂花，桂香，所以這圍巾是代表媽媽沒錯了！這有什麼問題？為什麼不拿出來？”
樂樂搞不明白。
除夕前一天，魏無涯從龍泉回來，樂樂自己搭了車回江泉。
等魏無涯回來，當天去祭祖。
林湘蘭要和魏奇峰去南方清水灣住。
魏奇峰身體不適，休了一個月假。
接了外公外婆，去祠堂。
一踏進祠堂，樂樂猛然想起去年初一，林湘蘭鬼鬼祟祟進過的儲藏間，那個牌位後麵那堆看不清顏色的織物。
現在一想，那模樣分明是條圍巾。
那個角上手繡的花，雖然看不清顏色，但現在一想竟和媽媽的那條上的桂花一模一樣。
樂樂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今年人少，林湘蘭顯然沒什麼機會單獨離開。
不過，也因為人少，明明她可以和魏奇峰開一部車，但她還是單獨開車來的。
結束，魏無涯要送外公外婆回療養院。
樂樂猶豫了一會兒，問林湘蘭：
“媽媽，我搭你車可以嗎？”
“啊？”
林湘蘭皺皺眉，“你和無涯走啊！我還有事！”
“我也有點事，想跟你聊聊。”樂樂小聲地說。
魏無涯拉樂樂，“跟我走！我還好多話跟你說呢！”
樂樂無奈上了魏無涯車。
一個明顯不願意讓搭車，一個明顯不願意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