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一個蘋果,可能是一塊發糕,可能是一小碟葡萄乾......
從門檻和門之間的縫隙,放進去,樂樂的小胳膊可以夠到......
六歲開始上學,學校離家有兩公裡。
西北冬天的早上,很黑很黑,因為八點多才天亮。
她六點多要走,和四年級的姐姐。
兩個小女孩,手牽著手,沿著石子路,沿著一條長長的水渠,走去學校。
地廣人稀的地方,路上幾乎遇不到同學。
有一次兩個人走著走著,有一個黑影衝她們搖晃過來。
兩個人嚇的抱在一起,不敢呼吸。
等黑影走近,發出“哼哼哼”的聲音,兩個人的心才開始跳動。
是一頭豬......
她的記憶裡,姐姐對她的照顧,遠多於父母。
但他們——村裡其他的父母們,都這樣。
因為窮,生存才是第一要務。
父母們從早到晚辛勞著,他們把一切的辛勞,歸因於孩子。
“都是為了你們!”
“你們以後要孝順!”
......
孩子們有一點自我意識,有一點叛逆,就被掛上不孝的標簽。
八十年代那一代人,父母和孩子之間的隔閡,是天塹。
因為時代的原因。
吃夠了苦的父母,無法想象現在社會的甜。
普遍接受了義務教育的兒女,直至高校擴招後,大部分受了高等教育。
他們開始了真正的反叛。
樂樂也是其中的一員。
和過去和解,是她學心理學的初衷。
現在,樂樂看默淵的生活,也時常感慨。
從憑運氣活著,到現在四個人圍著一個娃,不過三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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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拿出筆記本電腦,她把這幾天的所見所聞所感,寫了下來。
除了看書,她也喜歡寫東西。
到晚課時間,樂樂一樣去大殿打坐。
她有點享受這種氛圍了。
黎青羽也來了。
他一個下午沒看到樂樂。
晚課後,跟上樂樂,往寮房走。
問:“晚上可以嗎?不然你睡我那間,我守著!”
樂樂抬頭看了眼黎青羽,這是開了什麼竅?
笑笑回道:“不用了!我跟居士們混熟了。道心也穩了,不怕了。”
黎青羽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兩個人,各自回房間。
晚上睡覺,在征得阿姨們的同意後,樂樂還是綁住了門。
這樣睡的安穩……
周六,洪水退了。
一眾義工在清理路麵,還有專業的技術人員在確認橋麵的安全性。
等到中午,終於放行了。
三個人默默收了東西,樂樂和阿姨們道彆,開車離開了龍泉寺。
下了山,手機恢複信號。
剛恢複,電話就進來了,是魏無涯。
暗啞疲憊的聲音:“老婆……”
委屈又疼惜。
樂樂坐在後麵,掩了掩口鼻,有哭的衝動。
眼角流著淚,小聲應:“老公。”
魏無涯輕輕歎了下:“晚上吃烤肉吧!”
樂樂嗬嗬笑道:“你好懂我。”
掛了電話,翻看爆滿的微信信息。
從重要的人開始看。
嘉妮周四下午留的言:“少奶奶,社會責任這一項,按比例算下來有5分,你有沒有辦法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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