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眼可是一麵法寶古鏡?覆蓋方圓三十多裡這麼大範圍,至少還需要三十二麵普通銅鏡配合,外加在陣中一些結點上布下菱形水晶,如此大陣方成。”張小凡也取過一隻茶杯,提起茶壺,悠閒地將茶水倒入杯中,與此同時,對幻陣進行了一些推測。
“噗……咳咳!”杜必書一口茶水尚未咽下,便被張小凡如臨現場一般的精準推測,驚得噎了一口茶水,然後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張小凡,大聲驚異道:“你又沒有去過現場,也沒有參與布陣,是如何對這幻陣了如指掌的,你說得竟然一絲不差!”
“其實也沒什麼,我隻不過是見過與之相似的幻陣罷了。”張小凡反倒是被杜必書的嗆水嚇了一跳,見到六師兄沒有大礙後,輕描淡寫地道。
“你在哪裡見過?”桌旁另一邊的吳大義此刻也停下了品茶,與杜必書一樣,用詫異的目光看向張小凡,沒想到這位小師弟簡簡單單兩句話,便點出了幻陣的法門。
“幻月洞府。”張小凡迎著兩位師兄的目光,淡淡一笑,隨口答道。
“啊……!”這四個字一出口,頓時令吳大義與杜必書都是神情一滯,咽了一口唾沫,然後彼此看了一眼,皆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都在心中默默感歎:“如今這位小師弟,無論是道法修為,還是見識閱曆,都高得可怕,已經遠遠不是他們師兄弟幾個可比的了。”
杜必書與吳大義都從剛才的震驚中平複下來,慢慢細品著杯中的野山茶,杜必書話題一轉,道:“這次青雲試來了不少好苗子,聽說其中有幾個資質根骨上乘的,幾位首座都搶著想收入門下,也不知道大師兄能否爭到一個。”
“我看是難,咱們大竹峰一向人丁稀少,少有弟子在山下行走,論知名度,大竹峰是青雲門裡最沒有存在感的一脈,大師兄也不是那種心機深沉,精於算計的人。”吳大義聳了聳肩膀,表示愛莫能助。
“我看未必,這次有文敏師姐在,她可是當人不讓的主兒,絕對不會讓大仁師兄吃了虧,要不然咱們打個賭吧,我賭大師兄能搶到一個好苗子。”杜必書眉眼一彎,笑嘻嘻地看了看吳大義,然後又看向張小凡。
“嗯,我覺得六師兄說的有道理。”見狀張小凡不由得一笑,搖了搖頭,這麼多年杜必書的性子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逢事喜歡與人打賭,張小凡索性直接與杜必書站一隊。
“去去,我才不與你打賭,你小子逢賭必輸,我還希望大師兄能收到一個好弟子呢。”吳大義沒好氣的白了杜必書一眼,很是嫌棄他的賭運。
“哎,二師兄,你是不敢賭吧,萬一我贏了呢?”杜必書聽了很是不服氣,站起身來,挺直胸脯,用手指著吳大義,似是義憤填膺地激將道。
“我才懶得和你賭,走了,趕緊回去休息一下吧,一會兒還要我們去山下巡視幻陣呢。”吳大義伸了一個懶腰,麵上有幾分倦意,一大早便被門內派去巡視幻陣,此刻確實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吳大義喝完野山茶,也不管興致勃勃,還要繼續打賭的杜必書,一甩手,幾大步出了門,向住所走去。
“哎,彆走哇,二師兄!我們先回去休息了,小師弟。”杜必書見吳大義轉身便走,趕忙一口喝光了杯中的茶水,轉頭向張小凡打了一聲招呼,然後一溜煙跟了上去。
“二師兄,你就說吧,敢不敢和我賭一把?”遠處又傳來了杜必書叫嚷著要打賭的聲音。
張小凡看著漸行漸遠,仍舊纏著吳大義的杜必書,淡淡一笑,往昔依舊,歲月靜好!
山霧之中,陸陸續續有一些人從幻境之中擺脫出來,每個人的臉上無不是驚出一身冷汗,驚歎於青雲門幻陣的厲害。
王細雨與歐陽劍秋的一夥人走在上山的石階上,又見到一名男子困在幻陣之中,直直的站在草叢中一動不動,一路上這樣的人他們已經見過太多。
前一段山路旁,他們甚至見到一名男子在路旁拾起了石頭與樹枝野草,口中還不斷的念叨著:“這些法寶靈草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誰也彆想搶,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說完還對著歐陽劍秋幾人大吼一聲,麵上十分猙獰凶狠。
忽然,眾人見到遠處有一名長相陰鷙的男子,衣冠不整地撲在路邊的三清石像上,不停的親吻吮吸著石像,一臉的春心蕩漾,與此同時,嘴裡還不停的淫笑道:“美人兒,你的皮膚好滑,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