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的沒錯,好眼光!我燕雲城裡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位絕世美人,我怎麼都不知道。”金色衣衫男子一下到二樓中來,便徑直衝著陸雪琪和小環一桌而來。
這一隊人馬呼呼啦啦,前呼後傭,二樓沿途吃飯的食客紛紛給他們讓路,生怕得罪了這一夥人,其中有幾人竊竊私語道:“這下壞了,這城裡凡是被他盯上的姑娘,沒有幾個能逃出他魔掌的,今日這個混世魔王怎麼來了暢元樓呢,也怪這個小娘子長的實在是太傾國傾城了,唉……”
“也不能這麼說,這位白公子雖然好色,名聲也不是很好,但是隻要被他看上的姑娘,他是聘禮一樣都不少的送過去,娶為妾室,強奪他人娘子的事情他倒是還沒有乾過。”看熱鬨的食客中,有人說道。
“不好說,這位小娘子實在是太漂亮了,隻怕是個男人見了都會心動,今日也不知道這位白玉樹公子會如何作為,可千萬彆鬨出人命來才好。”人群之中又有人歎道。
眾多食客議論紛紛,臨近陸雪琪和小環一桌的食客都趕緊起身,遠遠的躲到一邊去了,而二樓和三樓一下子聚攏過來不少看熱鬨的人,因為很多人都想看看,這位燕雲城裡無人敢惹的頭號小霸王白玉樹,究竟會與這位美若天仙的小娘子發生些什麼故事。
張小凡此刻的心情正有些不順,冷冷的看了一眼大搖大擺向著陸雪琪一桌走過去的白玉樹一夥人,立即抽身離開露台,用手撥開擋在身前的路人,徑直向著酒桌往回走。
周一仙又自飲了一杯美酒,眉頭一挑,慵懶的瞟了一眼金色衣衫公子一夥人,嘴角一咧,低聲歎道:“唉!這世間居然還有人敢打這一家子人的主意,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隨即周一仙也拎起酒壺,緊跟在張小凡身後,擠過人群,向著小環等人的酒桌往回走。
金色衣衫公子一夥人氣勢洶洶的來到陸雪琪一夥人的酒桌前,金色衣衫公子將手中的折扇一合,向著陸雪琪一拱手,看似很有禮貌的自我介紹道:“在下燕雲城白玉樹,今日有幸在暢元樓得見姑娘芳容,真是三生有幸,你們這一桌酒席在下請了,不知道可否知道姑娘的芳名。”
白玉樹這一套言辭彬彬有禮,與剛才的洶洶氣勢完全判若兩人,若是沒有他身後這十多名隨從,還真以為他是一位儒雅公子,因為此時無論是從氣質上,還是外貌上看,白玉樹都人如其名,看著風度翩翩,言談有禮。
“白公子,我們萍水相逢,互不相識,結帳這種小事就不勞煩你了。”恰在此時張小凡趕回到了酒桌前,搶先一步,接過白玉樹的話茬,同時擋在懷抱著小鼎的陸雪琪身前。
“嗬嗬,你是?”聽到張小凡的接話,白玉樹的麵色微變,笑問道。
“她們是我的妻兒,不知道白公子有何貴乾?有事可以隨時問我,我家娘子不太喜歡結識陌生人。”張小凡陰沉著臉,冷冷的看著白玉樹,回懟道。
“原來你是這位小娘子的相公啊,我家公子不過是好客,想請這位小娘子吃頓飯而已,你又何必大驚小怪,將自家娘子看的這麼嚴呢,難道你是怕她被人拐跑了不成?”還沒等白玉樹說話,其身旁先前那名阿諛奉承的中年男子便故意挑釁譏諷道。
“哈哈哈……”
“哈哈哈……”聞言白玉樹身後的這些隨從便都跟著起哄大笑起來,就連酒樓之中一些看熱鬨的食客當中,也有一些人跟著笑了起來。
白玉樹本人也覺得手下之人說的頗為好笑,也跟著淺笑起來。
“噗……哈哈哈!”中年男子的話音還未落,野狗道人喝了一半的一口酒便直接忍將不住,噴了出來,而且非常肆意的噴在了這群藍袍隨從的身上,旋即也哈哈大起來。
“醜八怪,你笑也不看著點,噴我們一身,你笑什麼?”剛剛被野狗道人噴了一身酒的一人頓時怒了,厲聲大罵道。
“我笑什麼,我當然是笑你們不知道死活,居然也敢在凶名赫赫的鬼……呃……他,麵前大放厥詞,真是活膩歪了?”野狗道人二兩小酒下肚,言談間差一點把鬼厲的大名報出來,然而在張小凡橫了他一眼之時,話到嘴邊也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野狗道人當然覺得眼前的一群公子哥有眼無珠,連血公子鬼厲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都敢奚落,真是天底下最好笑之事。
野狗道人一聽有人敢罵他,剛要發作,卻是隻見張小凡向著他一擺手,野狗道人剛剛站起來的身形立時又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