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一個小炮灰,但這個小炮灰在這部劇裡卻直接成了男女主感情爆發的導火線。
此刻《惠靈傳》演男主的魏野武一張冷峻的臉上眉頭輕皺,正在和演女配的白彩兒對戲。
魏野武是半路出道但演技一點都不含糊,一舉一動都將男主的冷峻桀驁刻畫的入骨。
而演女二的白彩兒是專科出生,演技平平但功利心很強。
這部劇還沒開始宣傳,女二白彩兒和女一杜嘉梨的明爭暗鬥已經在微博上鬨的人儘皆知。
也不知道是誰背後的大佬把這點惹人笑話的爆料壓了下去,杜嘉梨坐實了女一,白彩兒也不好再鬨,隻不過在劇組時常發脾氣。
“哢哢哢!”導演李宏大喊,“過了!趕緊的下一幕接上!”
“彩兒,還有那個何輕雁在哪兒?趕緊的!”
沈君言趕緊小跑走了出來老實的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白彩兒不耐煩的揮開助理撥弄自己劉海的手,在自己的位置站好。
“第十二集十五幕,開始!”
隻見桃花樹下一名身穿月牙白的嬌小女子默默的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
她那雙含淚的眼睛盛滿了悲情,不舍和留戀都被另外一個人深深的看在眼裡。
沈君言從樹後悄悄的走了出來,男人情不自禁的握住了白彩兒的肩膀,感受到女子渾身一顫。
“是誰?!”白彩兒慌張的轉過身,一雙通紅的眼睛裡還含著晶瑩剔透的眼淚。
“是我,藍兒我都看到了!”沈君言把控著語氣,有些心痛的說道:“洛河就是個王八蛋!他不喜歡你我喜歡你啊,藍兒——”
“杜輕雁你在說什麼啊?”白彩兒瞪著眼睛看著沈君言的臉,試圖入戲,但她顯然不在狀態,麵部有幾分猙獰。
“哢!”
果不其然導演叫停,“彩兒你感情不對,你的表情應該是震驚,而不是生氣,重來重來。”
白彩兒一張臉瞬間沉了下來,接過助理遞過來的眼藥水走到導演的身邊不知說了什麼,李宏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跟造型師笑著說話的沈君言,微微點了點頭。
等到再次開場白彩兒終於進入狀態,顫抖著聲音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沈君言。
沈君言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這一場從頭到尾他就三句台詞,還剩最後一句說完裝裝樣子便可以下場了。
“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我有著雲泥之彆,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白彩兒說完最後一句台詞,沈君言臉上閃過一抹惱怒的表情,臉色變的陰沉。
他二話沒說直接抓住了白彩兒的手,欲圖謀不軌,實則沈君言隻是輕輕的拽住了白彩兒的袖子,錯位給觀眾們看。
就在這時,片場的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這股動靜不小,就連導演李宏都聽見聲音皺著眉望去,在看見男人身影的那刹那,李宏臉上的不耐煩一下子變臉似得消失不見,二話不說驚喜的迎了上去。
眾人隻見一向脾氣不好端著架子的李大導演一張笑臉邁著小碎步急急忙忙迎了上去,就連站在一旁吹著風扇的女一杜嘉梨也喜出望外的往門口走去。
那是一個身穿黑色襯衫係著寶藍色領帶的男人,筆直修長的西裝褲下一雙鋥亮的尖頭皮鞋踩在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男人隨手將西裝外套扔給了跟在身邊的助理,鬆了鬆領帶,抬眼之間那雙茶褐色的眼眸淡淡的掃視全場,一張英俊的臉麵無表情,眉宇之間卻透露出幾分冷漠,無形之中氣勢逼人。
“顧先生,您怎麼來了?”李宏一下子竄到了男人的麵前,硬生生的在還有三步的距離那停了下來。
“您是來看嘉梨的麼?正好下一場是嘉梨的戲,您請坐。”李宏笑臉迎接,把人恭恭敬敬的請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用,我隻是隨便看看,忙你的。”男人聲音冷淡,連半分目光都沒有給過李宏。
李宏卻不敢有所怨言,連忙點頭轉身離開。
看見周圍不少好奇張望的員工,立馬板著臉低聲嗬斥讓人群散開。
杜嘉梨高興的跑了過來,興奮的喊道:“小叔,你怎麼來了?”
顧長衡冷漠的臉上終於有了幾分笑意,“你母親讓我多照看你,正好順路便來了。”
“啊,老媽真是的,我能出什麼事啊,天天瞎操心。”杜嘉梨笑著抱怨,心裡卻很高興。
她看著男人俊美的側臉,高聳筆直的鼻梁,薄而淡的嘴唇寡恩又無情,心臟砰砰直跳。
帥,真的太帥了!高級顏控杜嘉梨內心哀嚎,這麼好看的男人居然是她叔叔?有沒有搞錯啊,她就是再混個幾百年娛樂圈也未必能找到一個旗鼓相當的。
她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還在演戲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的情況。
一青一白站在桃花樹下,居然憑空生出幾分美意。
杜嘉梨剛想說什麼,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硬生生的打斷了她的思緒。
隻見青衣男子欲拉扯那名女子,卻被反手推開迎麵一個巴掌就落了下來。
“杜輕雁你個登徒子!我葉藍兒絕不會饒你!”
沈君言被這一巴掌打懵在地,愣愣的看著白彩兒在那自導自演哭的梨花帶雨。
原本這一段就是點到為止,他隻要裝裝樣子等著導演喊“哢”就可以下場了,誰知道會發生這一出。
不僅導演沒有喊“哢”居然還讓白彩兒接著演下去機子也在錄著,沈君言當即心裡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有些明星演戲的時候總有個彆的喜歡給自己強行加戲,隻要不突兀便儘量延長自己的戲份,給觀眾留下印象。
白彩兒沒有爭到女一,戲份又被砍半,如果不再加加戲找找存在感,哪裡會甘心。
而且一般小演員被打也不敢有什麼怨言,更何況是臨時找來的群演呢。
沈君言左半邊的臉火辣辣的疼腫脹感很強,他直接轉過頭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導演我記得你給我的劇本裡沒有扇耳光的戲。”沈君言平靜的說道。
聲音不大,但足夠在場的員工都能聽到。
“是麼?”李宏不在意的糊弄,“好了好了這場過了,那個杜輕雁你去彆的場把剩下的趕緊拍了。”
從頭到尾李宏都在喊著一個角色的名,他沈君言連一個炮灰都不如,沈君言站在原地蹙眉。
白彩兒從他身邊走過,笑的很開心:“彆生氣啊,不就打你一巴掌嘛?我還打的手疼呢嘻嘻。”
打就打了,一個小小的群演還敢找存在感?白彩兒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