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衡洗完澡出來隻在腰間裹了一層深咖色的浴巾,赤|裸著胸膛走了出來。
歐式大床上小孩正卷著湛藍色的薄被,露出一截修長筆直的小腿,歪著腦袋一副要睡不睡的樣子。
沈君言聽見浴室的玻璃門“刷”的一下拉了開來,心臟砰砰直跳抬起頭望去。
入目是男人健碩線條優美的胸膛,長期照不到太陽以至於過分蒼白的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幾乎白皙的透明,水珠悄悄的順著細膩的肌理滑落,消失在平坦的腹下。
顧長衡修長的腿邁開朝著床邊走來,小孩的臉上還掛著幾分醉酒的紅暈,眼神幾乎呈放空狀態。
男人好笑的看著他,伸手將其拽入懷裡。
就在沈君言僵著身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塊毛巾扔進了他手裡。
沈君言錯愕非常:“?”
“給你男人擦頭發。”顧長衡摟住小孩那細軟的腰,感覺到手裡那溫熱的觸感,忍不住的往裡探了探。
沈君言抓著毛巾的手一抖,身子軟下去大半,那隻作怪的大掌細細的撫摸著他薄而精瘦的脊骨,若若有若無中帶起一片觸電的漣漪。
小孩顫抖著身子,坐在男人腿上幾乎要挺著腰才能夠到男人不曾低下的頭,那濕漉漉的發劃在臉上微微發癢。
沈君言乖巧的擦著男人的頭發,以一種十分親昵的姿態半依偎半摟著顧長衡的脖子。
以至於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小孩的脖頸,像被燙到了一般沈君言微微顫抖著,小而細的聲音糯糯的叫著:“先、先生……”
顧長衡茶褐色的眼眸微沉,低聲的應著,“在呢。”
然而下一個動作,卻迫使沈君言發出小小無措的抽氣聲,這下是徹底軟倒在男人寬厚的懷裡了。
顧長衡將那圓潤如玉珠的耳垂細細的品嘗,親眼看著那雪白的脖頸從根部紅到了上方,這才滿意的在那脖頸青痣上落下一吻。
第二天清晨沈君言睡的正迷糊,下意識的往左側靠去想要貼著那人尋得一絲安心,卻不想落了一個空。
屬於男人那一邊的被窩早已冰冷,沈君言迷茫的抬起了睡的亂糟糟的腦袋,撐著被子孤零零的坐在床上,有點無措和可憐。
顧長衡推門進入的時候,正巧看見了這一幕,小孩眼巴巴的盯著門口,在看見他的一瞬間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間明亮了起來。
臉上雀躍的表情太明顯以至於沈君言自己倒先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小聲的喊道:“先生,我、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顧長衡走至跟前大掌揉了揉小孩蓬鬆的發,“不走,起來吃早飯吧。”
說完男人便轉身離開,好像真的上樓來隻是為了喊他起床。
沈君言呆愣了幾秒,還沉浸在顧長衡柔且低沉的聲音裡,那飄散在空中的雪鬆冷香淡去他才利落的翻身下床。
昨日事發突然,以至於他留宿在這裡隻能穿男人的睡袍,寬鬆且長,牌子還是昂貴的令人咂舌的那種。
沈君言回想了一下男人的體格和身高,目測來看顧長衡應該在一米八五以上,他又傻樂的用手拉直睡袍,快要垂到腳踝的長度略顯誇張。
他像是窺見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心裡暗自竊喜高興,渾身上下往外冒著“噗嘰噗嘰”的小愛心。
等到終於洗漱完畢之後,他拉開衛生間的門,沙發上早已擺放好了一套尺寸合適的衣服。
沈君言將自己收拾好下了樓,一抬頭就望見燦爛的陽光照進雅致的客廳碰撞在翠色茶盞上,那修長骨節分明的手輕捏著金色的湯勺。
俊美的男人像是氣華內斂鋒芒儘收的寒劍,半靠在座椅上的身姿依舊板正,帶著幾分上等人的雍容華貴,默不作聲的拉開了距離。
顧長衡側目將報紙和起扔在了茶幾上,細金框眼鏡被摘下,那雙深邃的茶褐色眼眸便露了出來。
男人揚了揚下巴,示意沈君言坐下,餐桌上正擺放著還冒著熱氣的三明治和酥餅。
“琴姨,再倒杯牛奶。”
顧長衡回想起昨日小孩那盈盈一握的腰身以及那沒有肥肉的胳膊,實在是瘦弱了點,得養胖。
“好嘞。”一道中年婦女的聲音響起,爽快的應著。
沈君言有些不解的抬頭望著男人,“?”
隻見男人從容淡定的說道:“喝牛奶,長身體。”
“??”沈君言哭笑不得,小聲開口提示:“先生,我今年二十二了。”
不是十三四歲的少年,喝幾口牛奶就能長個子的年紀了。
琴姨端著一杯牛奶走過來,笑吟吟的開口:“哎呀,你是不知道咱們先生二十出頭還天天堅持喝牛奶,這才長到一八七的呀。”
“你現在喝肯定也能長,最起碼能長三四公分的呢。”
“先生小時候發育晚,老是不長個倒是滿長——”肉的,隻是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冷漠的打斷了。
“琴姨,這裡用不到你了。”
趙芬琴一愣,知道自己又不小心多嘴惹先生不快了,趕緊將碗碟擺正離開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