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哭的很絕望求顧老五看在以前夫妻的麵子上救救她, 她想要活著出去見自己的孩子,哪兒怕隻有一口氣在。
她是錯了, 她也知道錯了,但她也老老實實的在這裡贖罪了七八年, 顧老爺子也說了隻要呆夠十年就還她自由的。
顧亦霆忍不下心, 看著因為化療而掉光的頭發變的消瘦不成人樣的女人, 他答應了。
隻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 顧長衡找到了高雅詩。
那時男人才二十歲, 生日剛剛過顧老爺子便迫不及待的告訴所有人,他會是顧家最適合的掌權人。
他走進那間高雅詩才住進去不久的病房, 隻停留了幾分鐘就離開了。
當天夜裡高雅詩跳樓身亡,而第二天還準備去看望母親的顧北封在接到消息後哭成了淚人。
顧長衡想起那夜女人絕望卻平靜的臉,一點都不出乎意料。
“你長的太像她了, 我都以為是文婕回來向我索命呢。”高雅詩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真的撐不住了。一件錯事搭上了後半生, 更改了許多人的命運。
而她也被內疚和慚愧日夜折磨,她聽見男人冷漠的話:“隻要有我在一日,你就絕不可能找到合適的骨髓。”
高雅詩去世後, 顧家所有人都可以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是一把利劍懸在他們的頭上,家醜不可外揚他們守著秘密寧願帶進棺材裡也不能被外人知曉, 否則顧家的臉麵將蕩然無存。
顧長衡漠然的看著那些人的嘴臉,隻覺得可笑又可憐。
而現在顧北封毫不忌諱的在外人麵前說三道四, 駱家也是有眼力見的人, 顧長衡派過去的人還沒有開口駱父便把自己從兒子口中套出來的話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生怕惹上麻煩。
想來很快顧亦霆也會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不知那時他對著自己那不爭氣兒子的臉,是否還能笑的出來。
顧長衡陪著沈君言在山莊呆了二三天才回到帝都,小孩把病養的差不多了又活蹦亂跳的跑去上班,爭取能在過年之前空下時間來。
兩人自從乾了不該乾的事後,沈君言就厚著臉皮搬進了男人的臥室,從此擺放在床上的便是兩隻白雲般的枕頭,洗漱用品也是成雙成對。
他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物件與男人的東西擺在一起,挨的極近但凡是男人的東西旁邊必定也有他的。
顧長衡幾乎是縱容般的隨他折騰,看著忙上忙下的小孩突然覺得有幾分新奇的體驗,好似兩人是過了多年的老夫妻一般自然。
而沈清晨也活潑好動,傻乎乎的軟萌可愛,沈君言常常會把小朋友哄睡覺,抱著小清晨就像是抱著樹袋熊一樣重但不舍得放手。
本來他以為顧長衡那樣寡淡的人就算不是很討厭孩子,應該也是態度平平的,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男人對小清晨的包容度相當的高,甚至主動聯係助理要將孩子送去附近最好的幼兒園,聘請外教和各類小朋友感興趣的樂器老師。
就連小孩處於稀奇階段喜歡玩紫砂泥,男人看到了二話不說就請了一位陶藝老師,說是教學其實更多的還是取樂孩子。
沈君言覺得這實在是太過了,先不說男人財大氣粗的問題,這樣行為可以說是縱容般的寵溺孩子,再好的苗子也會長歪的。
他找顧長衡談過這件事,沒想到男人一句“不會有事”就輕描淡寫的帶過了,沈君言雖然擔憂但現在小清晨依舊很有禮貌教養,沒有長歪的趨勢,這才稍微放點心。
更何況一大堆的工作在前方等著他,沈君言已經操心不過來了。
宋奧國給他接了一部雙男主的戲,他是其中一個,而另一個人他在見到之後驚訝至極。
個子出挑的男人笑眯眯的走了進來,一張英氣的俊臉上深邃的眼眸,來人正是許久沒見的遲讓。
遲讓一邊打著招呼一邊自發的坐到了沈君言的身旁,“沈老師,好久不見啊。”
沈君言心裡詫異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笑著說道:“好久不見,真是有緣能繼續合作。”
遲讓淡淡一笑,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男人那雪白的脖頸靠後的位置,那裡被吸出一個顏色極其鮮豔的吻痕,在這白膩的皮膚上尤其的明顯。
沈君言察覺到了遲讓異樣的眼光,不動聲色的將領子往上拉了拉。
心裡有幾分尷尬和懊悔,今早起床晚男人又摟著他不鬆手,導致後麵他隨手從櫃子裡拿了一件低領毛衣穿上外套就急匆匆的出了門,這才被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