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抿了一口開口道,“我都說的這麼明顯了,你依舊毫無察覺麼?”
“什、什麼?”沈君言僵住了。
“我說,我今天就是來看看你的,你信麼?”袁萱收斂了笑意,整個人瞬間變的冷淡且疏遠,令人心生恐懼。
沈君言捏緊了衣角,還算鎮定的回道:“我不知道我和萱姐你有什麼過節。”
“怎麼沒有?”袁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施安然不是告訴你了麼。”
沈君言錯愕,施安然告訴他什麼了?等等......他瞬間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想臉色漸漸變白。
袁萱看到他白了一張臉,臉上重新掛上笑容:“彆緊張,我是逗你玩的。”
“雖然我確實是顧老二的前女友,但那是對顧老二而言罷了。”
“他對我來說,應該是.....前前前前男友。”袁萱攤開潔白纖細的手指一個一個的數,像是證明什麼一樣。
“萱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沈君言皺眉,趕緊心裡悶的慌,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的緣故。
袁萱雙手抱胸的看著他,“我隻是想消除你對我的敵意。”
敵意?沈君言懵了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端莊優雅的女人。
“這沒什麼好害羞的,從剛剛你猜到我和顧長衡的關係後眉頭一直都是皺著的,態度變的冷硬甚至是防備。”
“那不是敵意是什麼?”袁萱喝了一口酒聳聳肩道,“看來你很愛顧老二啊,隻不過好像....不太自信。”
“施安然那隻騷狐狸來找我想讓我當這個壞人,可惜我已經心有所屬沒那個閒工夫棒打鴛鴦。”
袁萱一顰一笑皆具有風采,但不堪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依舊帶著一股優雅。
“他把你當成了眼中釘了,你可知道?”袁萱笑眯眯的說道。
沈君言一愣,苦笑道:“一開始我就和他有過節。”
而且現在也因為司百岐的事,兩人的矛盾就更深了。
他回憶了一下第一次和施安然結下梁子的時候,好像也是因為他撞破了施安然和司百岐吵架的事。
這麼一說來,什麼都無所謂的施安然唯一能牽製住他的恐怕隻有司百岐了。
“他那樣的人不足為懼,要是顧二連這個都護不好你還是趁早分手吧。”袁萱說的很直白。
“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能讓顧二上心的人長什麼樣子。”她調笑道,“我和顧二那一段還是在國外的時候開始的。”
“他那個人冷冰冰的,年紀不大卻很有想法和主見。說實話撇去他種種品格能力,單是那張臉我就喜歡的不行。”
袁萱回想起第一次見顧長衡的模樣,那人穿著一塵不染的黑色襯衫手裡捧著一本她看不懂的物理書,麵如冠玉身材欣長的像個優雅的少爺。
“可惜他那時並不喜歡我,或者這樣說吧,我和他在一起僅僅是為了當時的情況需要。”袁萱解釋道。
沈君言微微一愣,有什麼情況需要能把感情當兒戲的?但他沒有問出口,既然袁萱不肯說,那必然是他不能知道的事情。
“他心裡有了其他人,我也能理解本來我和他在一起也是為了完成某種約定嘛。”袁萱無所謂的笑笑,“但是你知道的,對那個年齡段的小女孩來說難免會好奇還會自己瞎想吃醋,現在想想也挺可愛的。”
“其他人?”沈君言抬頭看向袁萱。
“對,你可彆問我那個人是誰,我不知道他是誰。”袁萱看沈君言有些失落的模樣,安慰道:“小沈你現在還年輕,彆總是抱有太天真的想法。”
“誰都會有一段無法釋懷的過去,誰都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喜歡過那麼一兩個特殊的人。”
“但那不代表他以後給的愛會少任何的一絲一毫,你懂我的意思麼?”袁萱儘量開導他。
沈君言露出一絲無奈的笑,他也希望事實隻是這麼簡單就好。
可偏偏有些人他忘不掉過去,也不願意從過去中走出來,否則又怎會空尋來風替身這一說法。
以前他以為自己是沈清訶的替身,現在看來說不定沈清訶也是那冥冥中未可知之人的替身呢。
“萱姐,倘若我真的是那樣在意過去的人大可不必在顧長衡身上浪費時間。”沈君言輕聲說道,“你也說我還年輕,那為什麼我不去找和我年紀相仿的人談戀愛?”
“就算顧長衡出身優越地位卓然,可當錢到達一定程度後並沒有任何的意義。”
“隻要能填飽肚子滿足生活需求,錢有多少並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幸福程度。”沈君言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所以,找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經曆差不多的學長或是同事交往,不會更輕鬆麼?”
“可我沒有。”沈君言苦笑,看著袁萱臉上驚訝的表情,他接著說道:“誠然我喜歡顧長衡,但並不意味著這一份愛可以任由他擺布。”
“萱姐,你真的沒有見過那個人麼?”
“就連照片也沒有麼?”沈君言剛剛聚集起來淩厲的氣勢瞬間癟了下去,小聲問道。
袁萱扶額,原本她就隻是湊一個熱鬨而已,沒想到也會被一個年輕人說服。
“真人沒有....”沈君言眼神瞬間暗淡下去,可袁萱又接著說道“不過,照片我倒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