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那樣的對話沒有任何的錯誤一樣。
沈君言深吸一口氣,他不知道顧長衡到底想怎樣。
他從未在男人麵前坦言隻是因為他不知道顧長衡會怎麼做,他麵對的可能是更糟更傷心的結果。
可今天他說了,如果牽扯到的人隻是他一個他可以忍一直忍到忍無可忍為止。
可沈君言他不能風輕雲淡像個沒事人一樣麵對朋友的失落毫無愧疚,好似躲避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那部戲我不演了,可以麼?”沈君言顫抖著身子說道。
他看著靠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顧長衡,第一次覺得說出口的話如此艱難。
“你以為你不演,你那所謂的朋友就可以成功拿到自己想要的角色麼?”男人沉聲道。
他那雙茶褐色的眼眸如此的深邃以至於沈君言感覺自己要被吞噬其中,他躲開了目光。
“我,我和他隻是朋友。”沈君言難受的解釋道,“如果你介意,我可以不演。”
“但是你不能一句話就奪走彆人努力得來的東西,那並不公平。”沈君言氣息不穩的說道。
顧長衡看著小孩微微氣的發抖的身子,和那副極力為那男人辯解的模樣真是讓人火冒三丈。
他淡淡笑了,“我為什麼不能?”
顧長衡站起身走至沈君言的麵前,他拉起小孩的手握入自己的掌心。
沈君言身子一僵,快要被男人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嚇的不敢動彈。
“我要這財力地位為了什麼?我為的就是有一天在某件事上我說能,它就必須能。”顧長衡輕聲道。
“這世界從來就不是公平的,阿言。”顧長衡微微側過身子,下巴揚起示意他看電視機裡那正在播放的新聞。
一位年輕總裁正在接受財經的采訪,他聽到男人說:“你想要的公平並不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公平。”
“對於李昊這樣家境優越的人來說,拿下東海角項目是公平的,繼承父親的公司是公平的,他能年紀輕輕當上總裁也是公平的。公平在現實麵前真的不值一提。”
顧長衡笑了,“你說我奪走了你朋友的東西?”
“我可擔待不起這麼大的罪名,如果他真的擁有除非自己拋棄否則誰也搶不走。”
沈君言震在原地,他知道男人的口才一直很好,每年顧長衡都會去母校做演講。
明明平淡無奇的句子,從顧長衡的嘴裡說出來總是令人激情澎湃,沈君言也是眾多被激勵打動中的一員。
而現在聽來,就算明知那人顛倒黑白混淆邏輯依舊讓人無力反駁。
因為一個人的實力就已經代表了一切,如果他足夠強那麼顧長衡今日所說的也不過如此。
可是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弱小,以至於第一次渴望能變的強一些。
“你懂我的意思,隻是不願順著我對麼?”沈君言氣惱。
男人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何心中因自己太太爭風吃醋的火一下子熄滅了,顧長衡笑出了聲他蹲在沈君言的麵前柔聲道:
“那好,我不欺負你。”
“我可以不插手你朋友選角的事,甚至為此向你珍重的道歉。”顧長衡捏了捏小孩的手,“那你可以原諒我麼?”
沈君言轉過頭去沒看他,男人以前也是這樣答應的結果又如何呢。
“你已經是第二次犯了,你覺得我還會信麼?”他反問。
顧長衡認真承諾道:“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犯了,如果我再犯被你抓到我就.....”
“隨便你如何處置我,我絕不反抗。”
沈君言一愣他把手抽了回來:“如果你再犯,咱們.....”
咱們就離婚,他看著顧長衡眼裡滿滿的笑意到底沒衝動說出口。
“咱們到時候再說吧。”他皺眉的站起身,跟一個太聰明的人講道理他是不會贏的。
沈君言沒問顧長衡說的那句“沒有違反規則”到底是什麼意思,因為男人並不會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
就如同司百岐角色一事,在男人眼中那算不上什麼更彆提對與錯了。
到底是兩個世界的人物,沈君言第一次意識到他和顧長衡之間的距離如此無力。
沈君言有了顧長衡的承諾,到底是對司百岐選角的事稍稍放了心。
儘管沈君言心裡很多話並沒有說出口隻能壓抑著免得兩人徹底撕破臉皮,誰也不會比誰更好過。
可是當沈君言再次收到司百岐的消息時,整個人有點發懵。
岐哥:言言沒想到你還真的猜對了(悲傷哭泣.jpg)
岐哥:二試我沒過,你應該成功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