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言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才回到了家,滿臉疲憊的推開門卻被撲麵而來濃重的煙味嗆彎了腰。
他錯愕的抬頭望去男人的身影就依靠在他最喜歡看電視的位置臉麵對著門,滿屋子的煙氣飄的到處都是也模糊了沈君言的視線。
他驚訝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看見顧長衡垂著頭漫不經心的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而那裡早已經盛滿了煙頭。
“回來了?”男人的聲音沙啞的可怕,好似鈍刀子在磨他的皮膚。
沈君言後背一涼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但顧長衡那雙深邃且暗沉的眼眸含著駭人的光芒落在了他身上。
他聽見男人嗤笑一聲站起了身,一步一步向他走來氣勢冷硬的壓迫直逼而來。
沈君言隻感覺呼吸困難,他不知道昨天才飛去D國的男人為什麼今天一早就出現在了家中。
他好似意識到了什麼卻又好似什麼也沒抓住,沈君言愣愣的開口:“我、我手機——”關機了,所以沒接到你的電話。
而他之所以在司百岐家住了一晚是當時司百岐吐的很嚴重他不敢就那樣離開,再加上都快三點多了他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便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
然而顧長衡根本沒有給他說完這句話的機會,他被男人大力拽了過來一陣眩暈還沒有反應過來耳邊傳來一聲響亮的關門聲震的他身子一抖。
他被顧長衡拽住領子抵靠在了門上,炙熱的手掌緊貼著他的脖子隻要男人想就可以隨時扭斷。
明明是夏天的清晨,大片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這棟雅致的彆墅,但那在門後的兩人卻照不到一絲光亮。
沈君言的心臟砰砰直跳,顧長衡垂著頭離他很近很近。
他好似一隻被野獸捕獲的獵物,渾身上下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衣服都換了?”男人輕笑的開口,“昨晚過的還愉快麼,阿言?”
他丟下國外的一眾高管趕上最早的一班飛機,卻沒想到回到家中直接撲了個空。
那種感覺無疑是當頭一棒將他打的頭暈眼花,聯係不上人後顧長衡就坐在這沙發上等了整整一晚上。
這個夜晚足夠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
他等著沈君言的回來無論多晚多遲,他隻要人能回來。
可結果呢?他苦苦久等,等到天都開始泛白發亮等到他最後一口氣也熬乾。
沈君言他終於回來了,穿著彆人的衣服那樣一幅風輕雲淡的回來了。
而那一刹那顧長衡的心仿佛被一把尖銳的木錐狠狠的刺入攪碎,疼到他無法呼吸。
腦海裡浮浮沉沉無法控製的幻想著沈君言與彆的男人親熱的畫麵,更熱烈的火湧了上來他無聲的握緊了拳頭。
沈君言在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心裡升起了一股惱火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顧長衡突然掐住了沈君言的臉頰,看著那雙泛著水光的眼睛他就火冒三丈。
“你他媽可真敢做啊!”顧長衡猛的爆發出來,隨著他的聲音小孩嚇的戰栗了一下。
“老子前腳剛離開,你後腳就跟彆人酒吧通宵,全網絡都是你和那個野男人的擁抱在一起的照片你還要我再繼續說麼!”顧長衡厲聲道,那模樣是沈君言從未見過的戾氣橫生。
沈君言被他逼的快要喘不過氣來,拽著他領子的手不斷的收縮令他難受的想掙紮。
“我...我和他什麼事也沒有!”沈君言抗拒的想要推開他,卻被男人更大更凶的壓在了身下。
顧長衡笑了,他鬆開滿臉通紅的沈君言突然伸手抓住小孩的胳膊鎖於身後。
“你、你乾什麼!”沈君言被嚇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他被男人拽著磕磕碰碰的摔進了沙發裡。
隨後身上一涼,皮膚在接觸到冷空氣的瞬間戰栗起來。
沈君言不可置信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顧長衡雙眼冰冷的打量著他的胸膛。
好似在打量著一件是否還乾淨的物品,沈君言感覺到了莫大的羞辱他不知怎麼的爆發出了一股力氣將男人推開。
“夠了!你到底想怎樣!”沈君言怒吼道,“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就你他媽是個人,我就不是了?”顧長衡嘲諷一笑,“你知道我在D國聯係不到你人前前後後找了多少人去查你的下落時,看到你和彆的男人親熱著上了熱搜是什麼心情麼?”
“沈君言,但凡你心裡有一點點我就不會這麼狠心的讓我受儘折磨。”顧長衡自嘲,他向沈君言走來臉上帶著一絲猙獰。
沈君言忍不住後退,往日埋藏在心裡的那些委屈和難受此刻全部爆發了出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明明受儘折磨的人是我!從一開始你就把我當成某個人的替身了吧?”沈君言撕心裂肺的說道,“你讓我當你的情人拿捏著分寸的逗我玩有意思麼?”
“無論我做什麼說什麼在你眼中都無關緊要,所以我的資源可以被你一句話讓給其他人,我的朋友也是這樣。”
“你把我向往的婚姻當成了一場任意通關的戀愛遊戲,說著什麼可笑的規則。顧長衡,我真的搞不懂你想乾什麼!”
“而現在,你嫌我臟。”沈君言輕笑,“你不就是覺得我和司百岐上床了麼?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
“你不是想看麼?好啊,我給你看就是了。”
隨著話音的落下,沈君言抽開了皮帶褲子順著大腿滑落,露出潔白的皮膚。
顧長衡僵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沉著臉大步走上前去就要攔腰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