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言覺得自己再不做點什麼,他真怕顧長衡這個老畜生什麼都敢說出口。
而現在顧長衡心滿意足的摟著他的腰,低下頭和他說著話諸如那位大王子和他說了什麼之類的醋話。
沈君言正納悶男人是怎麼找到他的,畢竟大家都是奇裝異服他還藏在了紅紗之中。
顧長衡一聽微微一笑,“你是我太太,即使隻有一個模糊的背影我也能第一時間認出來。”
沈君言總感覺他從男人的話裡聽出了一股驕傲的語氣,他歪過頭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心裡卻想著肯定是諾思琪給男人作弊了,不然顧長衡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找到他?
顧長衡也不在意,還拉起沈君言小白兔的麵具在那淡粉色的唇上印了一個濕潤的吻。
等到所有的紅紗都扯下之後舞會正式開始,女仆們將地上會絆倒人的紗簾收走客人們成雙成對的湧入舞池。
華麗的衣裙在飄蕩鋥亮的靴子敲打在大理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顧長衡握住沈君言的手一把將其帶入舞池。
沈君言心裡一緊,眾人都是各跳各的並沒有所謂的講究隻管自己開心。
而交際舞裡他隻會跳華爾茲,最簡單的那種。
然而沈君言還沒開始擔心,顧長衡一早就看出了他的窘迫溫柔的握住了青年的手親昵的摟住了他的肩,自己卻毫不在意的跳了女步。
他的動作如此優雅流暢以至於沈君言跟著他的節奏行如流水的舞動,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顧長衡跳的是女步。
當他意識到的時候兩人已然成了舞池中最引人矚目的一對,不可一世的國王正嘴角含笑雙眸深情款款的望著一本正經相當認真的小王子,眼裡的寵愛和憐惜就快要滿溢。
大家都滿懷好奇的打量著那看上去格外登對的兩人,穿著國王服飾那熟悉淩厲氣勢的男人不正是他們幾回也見不到一次的顧二麼。
更令人驚奇的是顧二居然跳著女步,能讓他遷就寵著的人這還是頭一個。
“那人....那人是顧二吧?”摟著諾思琪腰身英俊的男人詫異道。
諾思琪婉然一笑,她也側過身去正好瞧見那人摟著青年的大手不老實的摩挲著皙白的脖頸,茶褐色的眼眸醞釀著隱晦的情緒。
“除了他還有誰?”能這麼無所顧忌的調戲比自己小了十歲的先生。
那男人微微皺眉,耳邊卻響起顧二搶走那隻小兔子時那清冷的聲音,他說這是他的人。
“沒看出來也有他顧二情深似海的時候。”帶著半邊白麵具的男人無奈的笑了。
諾思琪勾起嘴角調笑道:“梅導演這話可是說錯了哦,是沒想到他也有追在彆人身後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時候。”
這話一落男人微微驚訝,隨後相當捧場的給了一個張揚的笑,“他也有今天!”
“那看來我一眼相中的小兔子可真的是個寶貝,等會一定要去認識認識。”梅燃挑眉。
諾思琪不可否認隻是甜甜一笑,“那梅導演要是被惱羞成怒的某人打了罵了,可彆把人家供出來哦。”
梅燃一聽笑罵道:“你這小狐狸倒是給自己都想好了退路。”
諾思琪提起裙角欠了欠身,優雅漂亮的轉身到另一位客人的懷裡揚起了下巴:“老板謬讚了。”
沈君言脖頸後麵被男人蹭的一片通紅,就連耳垂都紅的滴血。
“你、你彆弄了。”青年忍耐不住的小聲道,羞惱的瞪了男人一眼。
顧長衡看著小孩一臉想發作但又顧忌周圍都是人不敢大聲說話的小模樣,心裡軟成了一片。
他沒收回手但是卻不再若有若無的磨蹭著細膩的皮膚,隻是人更加的貼近沈君言好似要依偎在他懷裡一樣。
“你來參加舞會,是不是想見誰。”顧長衡柔聲問道。
他是懂自家太太的,沈君言向來不擅長交際甚至對大場麵有些拘束和害怕,這次能來十之八|九跟導演有關。
也許是家庭環境困苦的緣故,他總覺得自己無法真正的融入這個圈子內心抗拒的同時隻想尋求寧靜生活,熟不知隻要他願意這個圈子隨時隨地都可以改變成他喜歡的模樣。
他是他顧長衡的太太,理應有這樣的待遇。
可惜沈君言對這樣顯貴的身份向來不屑一顧,現在更是不拿正眼瞧他,顧長衡頭疼。
“我是來見梅燃導演的。”沈君言這一次乾脆的告訴了他,卻讓勾住他肩膀的男人身子一僵。
他一想到之前選舞伴的時候自家太太衝那人笑的一臉開心頓時心裡不爽了,要是讓沈君言早就知道那帶著半邊白麵具的男人就是他想要結交的導演,這第一支舞是還能輪到他麼。
“做什麼要見,國內著名的導演多得是。”顧長衡蹙眉亂吃飛醋,“梅燃隻不過是個拍文藝片出名的新生。”
“你想要什麼樣的片子我都給你送來,求旁人不如求求我。”顧長衡壓低了聲音湊到沈君言的耳旁微涼的唇輕輕碰了碰青年圓潤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