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是製片人選上的男二號之一,因為有一定的舞蹈基礎演技又能打正好可以勝《戎裝》裡的花鶴一角。
他長相清秀看上去像一個乖學生但年紀比沈君言還要大上三歲,經過沈君言的座位時還十分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他沒想到惹梅燃生氣的人居然會是杜玉。
孫采洲聳聳肩告訴沈君言,杜玉看上去乖是乖,但是他壞毛病太多了,比如容易犯瞌睡愛遲到甚至無法控製自己的食量。
杜玉的胃是一個無底洞不管吃多少都很難感覺到飽,像一隻小金魚一樣除非翻了白肚子否則不知道自己應該停下來。
更何況所在的公司對藝人的飲食習慣控製的很嚴格,這就導致杜玉長時間的被壓製從而某一天忍不住開始暴飲暴食。
孫采洲沒告訴沈君言杜玉曾經有一段時間因為暴食再催吐傷到了底子,原本穩穩的複鏡因為他的注意力無法集中當場演砸了,硬生生的把公司好不容易替他爭取來的男一號搞沒了。
後來經過這事之後公司直接將人雪藏,一個人的自控能力太差真的是個。;無法洗掉的黑點,更何況是在大圈子裡討生活的藝人呢。
孫采洲不知道杜玉是通過什麼手段弄到了這個角色得到導演和製片人的認得的,反正他是對無法控製自己的人有很大的抵觸心理。
原本想著說不定接觸到人能有所改觀呢,結果去機場的當天就出現了意外。
杜玉睡過頭了,手機電話通通不接,直到梅燃從不知道什麼人那裡要來了杜玉的住址親自去家裡喊他起床,這人十多分鐘後才開門。
反正杜玉留給孫采洲的印象極差,連帶著一碰到笑起來和氣的沈君言就忍不住親近吐槽。
沈君言等到孫采洲說累了,也大致對這次參加集訓的藝人們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他們在飛機上沒有睡多一會兒就到了勒察機場。
下了飛機梅燃就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後轉過頭來對他們說:“來接我們的人十分鐘後就到,在人來之前我有幾句話要和你們說清楚。”
這話一出提著行李箱的大家都一愣,神色各異的看著梅燃那張嚴肅的臉。
站在最後麵的杜玉有些不敢直視梅燃微微垂著頭,而身姿高大挺拔的魏崢則看不出什麼表情抱胸站在一側,沈君言他其他人一樣都有些好奇。
“你們來之前應該都做好了心理準備,這一次的集訓要比你們想象中還要艱難....十倍。”梅燃的聲音堅定有力,“《戎裝》它不僅僅是一部具有紀念意義的電視劇,而你們也一樣不僅僅隻是一名演員。”
“我們和上麵的人商討後還是決定聽從安排,要想在劇裡演好一名軍人,首先必須要有軍人的氣魄和戰魂。”梅燃掃視了一圈,沒有人對此感到意外。
於是他稍微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道:“等會有部隊的車來接我們,你們當中有沒有人覺得自己無法勝任的,現在說出來還來得及。”
沒有人回應他,皆在梅燃的預料之中。
他明顯還想要再說點什麼,但是部隊的綠皮車比梅燃預料的還要早到,眾人就這樣被先一步拉到了部隊基地。
等到沈君言等人到了基地之後才發現這裡的條件比他們預想當中的還要差上很多,他看著那單薄的木板床踩上去硌腳的鐵梯子,一蹬響三下隨時好像會倒塌的樣子。
見不著陽光的宿舍顯得格外的窄仄,八張鐵杆床挨的緊緊的一伸手就可以翻過去的那種。
但好在他們之中有一名女生,徐微然不可能和他們一起住在一間宿舍裡。
於是在教官沒來之前梅燃告訴他們,四人一間,除了他們幾人還會有一批新兵前來報道。
這就說明他們這些演員不僅要和新兵們同吃同住,還會接受一模一樣嚴厲的訓練。
梅燃的話音剛落,眾人的臉色頓時皆一僵。
孫采洲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不是,導演這這....真的有必要麼?我們、我們是演員啊,本職又不是當兵的——”
“但是你馬上就要去演一個當兵的軍人,我們隻是提供了最好的手段來幫你們入戲。”梅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一段經曆會對你們來說非常的特殊難忘,如果你們當中有人堅持不下去,那麼新兵裡表現最優秀的幾位將會有機會出演《戎裝》。”
梅燃的話說到這大家臉色都變的十分難看,這個機會是他們可遇而不可求的,一旦抓到了豈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更何況他們人已經到這了,現在當著其他演員的麵退出以後還怎麼在娛樂圈裡混下去。
可嚴酷的軍訓會讓他們生不如死,再一想到是整整一個月沈君言的心就備受煎熬。
才剛剛來到這,他就開始想男人了,要是讓顧長衡知道了這事鐵定會生氣。
大家心裡都十分的忐忑不安,而梅燃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毫不留情的紮穿了他們的心,“我很榮幸他們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