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言原本以為簡單的體能訓練大概三四天就會結束咬咬牙挺過去後麵學習理論知識會簡單很多,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為期一個月的訓練已經過了小半,而他們還在體能這一關上卡了很久沒有進展。
從一開始的站軍姿到持qiang站軍姿再到qiang上掛磚頭站軍姿,沈君言都快要不知道“站軍姿”這三個字怎麼寫了。
現在隻要易辛吾出現的地方他們都會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背站成一根標準的旗杆,畢竟誰也都不想挨罵。
上午是“簡單”的站軍姿,而下午則是體能提升訓練,例如爬樓梯、蛙跳還有俯臥撐。
他們常常被操練的腰酸背痛,癱在床上沒幾秒就困的想睡覺再也沒空鬨著想要玩手機看電視和人聊天了。
由於新兵在他們開始的第二天就陸陸續續的到來了,很多人都認出他們的身份格外的好奇打量著他們。
等到新兵們新鮮勁過了一訓練,就再也沒了攀談交流的心思,在這連手機都必須上交的部隊管你以前如何如何,最起碼在這塊土地唯一能受到追崇的就是實力。
孫采洲一開始還在新兵們麵前吹牛臭屁開心的不得了,然而沒過多久大家都開始叫他菜菜了。
這可把他鬱悶的想打人,但是這裡他確實菜的誰也打不過,甚至還有幾個個子高調皮的新兵起了逗弄他的意思,沒事就把人堵著一通調笑。
沈君言幾人在的時候還好,不在的時候他們鬨起來能把孫采洲扒的乾乾淨淨的扔回宿舍。
孫采洲有一次被欺負的狠了差點和其中一個動起手來,準確來說差點被單方麵碾壓。
結果打不過罵也罵不過的他,還被易辛吾撞見了轉頭又扣了他一分,孫采洲隻剩下一分了,如果他再犯規,那麼這麼長時間的堅持是真的白費了。
除了一個不能安生的菜菜,杜玉也是吊車尾的家夥已經被易辛吾扣了三次分,還次次都是挺不住暈倒的那種。
雖然他實力也弱但他十分能扛大家其實還是很佩服的,就算被人調侃了他也不生氣,不像孫采洲一樣氣的跟炸了貓的貓一樣。
但有一件事挺讓沈君言奇怪的,那就是杜玉從來不會和他們一起去公共的浴室洗澡,都是自己一個人接上兩大桶溫水在宿舍簡單的衝洗。
直到有一次他洗的太快回到宿舍的時候杜玉的衣服還沒來得及穿上就被他看到了身子,當即他就愣住了。
杜玉白皙筆直的雙腿上被紋了一大片圖案,那是兩條交纏在一起的青蛇霸占著到手的獵物高昂的頭顱探向深處,鮮豔的色彩和毫不掩蓋的露骨**彰顯著這紋身的主人經曆過了什麼。
杜玉連忙拽過毛巾遮擋住身體,整張臉漲的通紅:“沈、沈哥.....”
沈君言趕緊彆開眼,有點尷尬的開口道:“小玉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已經洗好了——”
“沒、沒事,沈哥你進來吧彆在門外站著了。”杜玉喊道。
沈君言猶豫了一下將洗漱物品放下再抬頭的時候杜玉已經穿戴好了衣服,他長的乖巧像一個文靜的大學生一樣,任誰都不會想到這一身乾淨的衣服下是一具怎樣的身體。
“我這腿上的紋身是、是我那誰喝醉酒強行的紋上去的,模樣很醜吧?”杜玉有點沮喪。
他特彆害怕蛇這類陰冷恐怖的爬行動物,但偏偏那人屬蛇像是咬住自己的獵物一般將他按倒紋下這麼一片可怖又澀情的東西。
杜玉從來不敢給彆人看,一來是怕彆人異樣的眼光二來這也確實讓他覺得很羞恥,羞恥到沒辦法和大家一起去浴室洗澡。
“不啊,我覺得很漂亮。”沈君言笑道,“很感性也有個性。”
他不是看不出來敢在杜玉身上紋下這麼明目張膽紋身的人到底和杜玉有著怎樣親密的關係,但沈君言不想去惡意揣測,長時間的接觸下來杜玉除了愛睡覺其他時候都特彆的熱心乖巧。
“真的麼?”杜玉眼睛一亮,隨後又有點暗淡道:“可我姐說這樣子很惡心....”
他不知道自己姐姐是在說他跟了那人的下濺樣子惡心,還是說這滿身猙獰張揚的紋身惡心,無論是哪一樣都不是杜玉自己願意接受的,他除了被動還能怎麼辦呢。
沈君言一愣開口道:“不必太在乎彆人的目光,你紋身的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放心吧。”
杜玉感激的點點頭,小聲的道了一句謝謝。
從第13天開始他們終於不用站軍姿了,但是依舊沒能逃過鐵打的體能訓練——五公裡越野跑。
跑的時候沈君言混在了一堆新兵裡頭很快就瞧不見魏崢的身影,那人比他們想象中還要拚命,就好像《戎裝》這一角色是他的命根一樣。
應宵加快了速度追上沈君言和他並肩,“魏崢再努力樣樣拿第一也是不可能的。”
沈君言挑眉,“怎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