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與蘇塵關係很好,這事兒從之前禦書房的不歡而散,就能夠看出來。
但是,太子竟然直接把此事鬨到了皇帝麵前,他想做什麼?
衝著我來的?
李泰皺眉,耳邊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側頭看去,以李道宗為首,盧承慶與柴哲威二人並肩走來。
“微臣參見陛下,見過太子,魏王。”
李道宗三人行禮拜見。
李世民擺了擺手,隨口問道,“朕聽太子說,今日西市鬨出了殺人命案,究竟是怎麼回事?”
盧承慶上前,“啟稟陛下,根據微臣徹查,此事……”
盧承慶詳細的把案件的經過描述了一下,李世民的目光,便隨之落在了柴哲威的身上。
柴哲威掌管長安城中巡警之務,今日卻在西市鬨出這般動靜,始終無一巡警出現,這就不由的令人深思了。
糟了!
他果然是衝著我來的!
李泰心中一震,目光看向了嘴角含笑的李承乾!
世人皆知,柴家與魏王府走得近。
如今,太子府上的人遭遇伏擊,長安城內的巡警卻沒有出現,定然會令人心中起疑!
果不其然。
就在李泰想到這裡,目光轉向李世民的時候,李世民同樣在看著他。
隻是此刻的李世民,表情愈發冷淡。
“啟稟陛下。”
柴哲威上前辯解,“今日巡警之務,末將已經安排下去了,可是那廝卻玩忽職守,帶著手下的人去喝花酒了。”
“末將第一時間得知此事後,極為震驚,便將他們全部拿下聽候發落。”
“好在遇襲之人武功高絕,成功反殺八名歹徒,否則末將心中惶惶不安,愧對亡者,愧對陛下!”
李世民並未回應,隻是平靜的拿起了茶杯,緩緩的抿了一口。
沉默的大殿內,李道宗三人倍感壓力。
尤其是柴哲威。
“盧愛卿,你方才說是不良人金勇相助,蘇塵二人方才得以脫身。”
“正是。”
盧承慶點點頭,隨即笑著吹捧,“若非陛下當出仁義之舉,長安城內怎會有如此多俠骨忠腸的不,良兒為國效力,可喜可賀啊陛下。”
李世民笑了笑,當初的隨意之舉,造就了長安城中的不良人。
這些人沒有官職在身,大多依托於府衙隸屬,憑借一腔熱血為國效力,說出去也是一樁美談。
但是。
不良人都察覺到了,巡警卻沒有出現!
“太子,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
來了!
李承乾精神一震,“兒臣驟聞此事心神大駭,竟有人敢在西市這般鬨事之中設下埋伏,擊殺我東宮之人,實在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是以,兒臣思來想去,莫不是有人故意針對蘇塵?”
“你說是吧,四弟?”
說話間。
李承乾的目光,轉向了魏王李泰。
“……”…。。
李泰一語不發,汗流浹背。
李世民看了看李泰,見他低著頭,蜷縮在哪裡好像是一顆球,心中一動,莫非是李泰安排的埋伏?
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柴哲威,李世民心中火氣漸生。
“太子問你話呢!”
“兒臣,兒臣不知!”
李泰連連搖頭。
見狀,李世民冷哼一聲,想來他與此事是脫離不了乾係了,轉向太子時,溫和開口,“繼續說。”
果然如此啊。
再度看到李世民偏袒李泰,李承乾心中冷笑連連。
哪怕是在來之前,這一切他們都已經有了預料,可真正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有些心寒。
“但是,兒臣細細想來,朝中應該沒人有這樣的膽量,針對蘇塵針對東宮。”
李承乾平靜開口,“加之兒臣詢問了蘇塵一番,也許是因為他們在霓裳樓外漏了財,被心懷不軌之人盯上了。”
“才會埋伏在狹窄的巷道內,對他們二人發起攻擊。”
李世民微笑著點點頭,“太子言之有理,看來此事應該就是一樁見錢眼開的激情犯案。”
“父皇明鑒。”
李承乾笑著拱了拱手,“但是父皇,此事影響極為惡劣,不過短時間內,竟然傳遍了長安城不說,就連周邊各縣百姓都有所耳聞。”
“若不儘快定案,隻怕會惹的城中百姓人心惶惶,尤其是四方前來長安城內經商的商賈,他們一心求財,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令人擔憂自身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