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香來。
經過上午的鬨劇，自午後開始，聞香來的生意，逐漸的恢複正常，並且來往的人流量極大。
不過。
這其中不乏有一部分人，是衝著那副上聯來的。
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盯著裝裱好的上聯，議論片刻後，或是轉身離去，或是見聞香來的生意如此火爆，好奇的走進去看看。
對於這些客人，聞香來儘皆是來者不拒。
隻要他們不鬨事，隨便他們在聞香來外麵做什麼，又或者是走進聞香來內，詢問香皂水粉之事。
看著不斷上漲的銷量，蘇旺臉都快笑出了花。
蘇塵坐在二樓，並未離開。
並不是因為他有閒情雅致的品茗賞景，而是因為來的人越來越多，他走不掉了。
看著那些激烈討論下聯的人，蘇塵就能大致的推斷出，自己從二樓下去後，被這些人發現並圍堵起來，詢問下聯的景象。
甚至，會有暴躁老哥直接上手。
雖然蘇塵不怕，但是在聞香來生意日漸火爆的時候，鬨出這樣的事情，也會有所影響。
直至黃昏時分，前來觀摩上聯的人才逐漸減少。
“金勇。”
“公子有何吩咐？”
“走，喝酒去。”
蘇塵伸著懶腰，招呼了金勇一聲。
金勇眉頭一挑，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跟在蘇塵的身後，二人快速的離開了聞香來。
霓裳樓。
做為勾欄行業中的翹楚，一直以來都是客流量極高。
再加上近些日子，蘇塵狂生的名頭日漸響亮，也有不少人前來霓裳樓，拜讀一下蘇塵留下的那首詩。
每每回頭看向那首詩，老鴇臉上的法令紋都變深了一些，笑的。
忽然。
兩道身影引起了老鴇的注意。
沒有絲毫猶豫，老鴇腳步交錯，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蘇塵二人的麵前。
“蘇公子呦，您可算想起我們霓裳樓來了。”
老鴇一臉幽怨的看著蘇塵，拿著秀帕的手，輕輕的拍打著蘇塵的胸口，“您可真是薄情，自從紅豔與青翠那兩個丫頭離開後，您也不來咱們霓裳樓了。”
“我這可不是薄情，而是專情。”
蘇塵笑著隨口敷衍了一句，“給我們準備個雅間，叫幾個姑娘，唱唱歌，跳跳舞。”
“好嘞。”
老鴇笑盈盈的前頭引路，帶著蘇塵二人進了雅間。
雖然有些日子沒來了，但是對於蘇塵的品味，老鴇還是拿捏的很清楚的。
不過一會兒，就有十幾名，身材火爆的姑娘們，帶著陣陣香風走了進來，一個個乖巧的行禮打招呼。
“公子萬福。”
蘇塵笑著掃過麵前的十幾名姑娘，“難得你還記得本公子的喜好。”
“那可不。”
老鴇麵有些許得意的說道，“奴家就是記性好，這些姑娘們，公子可還滿意？”
蘇塵點點頭，“不錯。”…。。
老鴇笑盈盈的開口，“公子彆急，奴家還給您準備了一個驚喜呢！”
驚喜？
蘇塵目光看去，就見老鴇笑嗬嗬的拍了拍手。
一名身著粉色羅裙的姑娘，懷抱著琵琶走了進來，欠身行禮。
“見過蘇公子。”
“呦。”
蘇塵有些驚訝，“這不是蘇蘇姑娘麼，蘇蘇姑娘今日得閒了？”
王蘇蘇嬌聲道：“蘇公子來了，奴家就算是有約在身，也要將其推掉了。”
有意思。
蘇塵笑著點點頭，隨便挑了兩個姑娘，“不用拘束，喜歡哪個隨便挑好了。”
金勇嘿嘿一笑，“公子，我不挑食的，就她吧。”
蘇塵目光看去，好家夥，你咋和孫強一個品味了呢？
金勇低聲道：“公子，還是孫大哥有經驗，公子不妨試試？”
蘇塵：“算了吧。”
被蘇塵這麼無視的王蘇蘇心中不免有了些許失落，和那些姑娘比起來，我就那麼差嗎？
王蘇蘇放下了懷中的琵琶，挺直了腰板。
老鴇笑嗬嗬的揮了揮手，餘下的姑娘紛紛躬身退下，隻留下了王蘇蘇和一眾樂師，舞姬。
錚。
樂聲響起，急促的聲音，令蘇塵不由的凝目看去。
王蘇蘇全神貫注的彈奏著，並未注意到蘇塵，雙手如蝴蝶飛舞，蜻蜓點水。
鏗鏘有力的音樂，不斷從她的纖纖玉指下迸射而出。
“秦王破陣樂！”
金勇也聽出了曲調的不同之處，奇怪的看了王蘇蘇一眼。
這霓裳樓的頭牌，還真是古怪的很。
大家來霓裳樓喝酒聽曲兒，無非是消遣罷了，她竟然演奏這麼一首曲調。
“彈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