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這事兒,我已經安排人去了。風流不風流不好說,但是在詩詞才能這一塊,還是沒有問題的。“
“其次,你所說的大儒,我也安排了人手,文章這兩天應該就可以出來了。”
蘇旺帶著徐齊莊參觀著,即將成為報刊的書坊,人員備齊,工具備齊,現在就差文章了。
隻要文章一到,便可以對其進行刊印,將其傳播到長安城的各處。
“現在有一個問題。”
徐齊莊皺眉道,“刊印文章誰來宣傳,這些刊印的文章又如何送到需要的人的手中?”
蘇旺淡然一笑:“這事兒不需要你來操心。”
在計劃書中,蘇塵已經把報刊的銷售渠道,給蘇旺陳列了出來。
而且。
按照計劃書中的渠道路子,蘇旺相信,隻需要他放個風聲出去,便會有許許多多的少年,主動的承擔這種事情。
成為一個個新時代的賣報郎。
徐齊莊若有所思,“那還欠缺什麼?”
“欠缺一份引爆長安城的文章。”
蘇旺咧嘴一笑,拍了拍徐齊莊的肩膀道,“此前你說伱讀過書,識的字對吧?”
徐齊莊點點頭。
蘇旺:“那麼這一份文章就交給你了。”
“啊?”
徐齊莊:“什麼文章就交給我了?”
“引爆長安城的文章。”
“???”
徐齊莊一臉茫然,就見蘇旺從袖口中取出了一張紙條,放在了他的手中。
徐齊莊低頭看去,紙條上麵隻有一行字。
“蘇州災情,三分天災,七分人禍!”
“這……”
徐齊莊一臉疑惑,不明白蘇旺的意思。
蘇旺:“蘇州此次的水患,之所以鬨得這麼凶,這麼厲害,極大的原因便是因為蘇州的糧商,依仗著自己身後的靠山,把蘇州的糧價太高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其中,以王贇,柳增壽最為陰損!”
“王贇已經事發了,蘇州刺史王韌將其繩之於法。”
“但是柳增壽的身後,站著的是當朝四品大員,黃門侍郎劉洎!”
“隻要劉洎不倒,誰也奈何不了柳增壽!”
“所以……”
“你明白了嗎?”
嘶!
徐齊莊倒抽一口冷氣。
蘇州災情雖然已經穩定了,但是對於那些趁機屯糧,高價出售的糧商,沒有人會對他們有什麼好臉色。
尤其是在得知,這些不法糧商的身後,還站著一位當朝四品官員的時候,對於此事的議論,尤為激烈!
報刊想要打出名氣,打響名頭,此事無疑是最好的引爆點!
隻需把此事刊登在報刊上,那麼不出一日的功夫,報刊的名頭便會響徹整個長安城!
太狠了。
這是要踩著當朝四品大員的肩膀,把報刊給立起來啊!
徐齊莊忽然臉色發苦,“掌櫃的,我感覺這文章要是寫出來了,我人也就沒了。”…。。
“長安城中,天子腳下,還有人敢威脅你的身家性命?”
蘇旺嗬嗬一笑,拍了拍徐齊莊的肩膀,“出名要趁早,難道你就想著,一輩子當個跑腿的夥計?”
可我不是夥計啊。
徐齊莊撓了撓頭,總感覺此事太過危險了。
蘇旺:“做得好了,今後報刊的事情,就由你來負責。”
徐齊莊:“……”
蘇旺:“你也不想再度淪落街頭吧?”
“再說了,咱們身後的人可是太子殿下,有太子殿下在,你怕什麼?”
“況且,我們隻是實事求是的,根據城中的傳言進行書寫的,至於真假那是官府要考慮的事情。”
“錯了呢?”
“大不了道個歉嘛。”
蘇旺不以為然,“難不成你會用你的真名,在這報刊上寫文章?”
徐齊莊眼前一亮,有道理啊。
在報刊上寫文章,要是寫的好了,出彩了,那當然是會在短時間內,名聲大噪,響徹長安城了。
可若是文章寫的極差,同樣會瞬間傳遍長安城。
那麼。
最好的選擇,當然是用藝名了!
“公子說了,不論是誰在報刊發表作品,都可以用自己的真名,也可以用筆名。”
蘇旺幽幽道:“相對與真名而言,用了筆名之後,文章好不好出不出彩,又有什麼關係?等到大家評定之後,再確定是否公開承認,文章是出自自己之手嘛!”
妙啊!
徐齊莊歎為觀止,“公子真是天馬行空,令人捉摸不透啊。”
“那是。”
“對了掌櫃的,公子什麼時候來?”
“報紙做好後,公子應該就會過來看看吧?”
蘇旺也不大確定的說了一句,“不過公子最近忙的很,會不會來我也說不準,而且,我最近都忙的頭大了。”
“好吧。”
徐齊莊歎了口氣。
這一篇文章自己是必然要接手了。
雖然有可能得罪一個四品大員,但是……
那又如何?
我爹可是兩州刺史,我身後還有著太子!
我會怕他?
“好好乾,我看好你。”
蘇旺帶著徐齊莊來到了二樓,“這個房間就留給你來寫文章了,不要讓我失望哦。”
“沒問題。”
徐齊莊笑著應了一句。
目送蘇旺離開後,徐齊莊打量起了房間,紙墨筆硯一應俱全,還有各類的書籍,可供查閱。
徐齊莊來到了桌子前,紙條被他放在了桌麵上,沉吟片刻後,徐齊莊心中一動拿起了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