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弄清楚了其中的關鍵,杜荷忍不住的倒抽一口冷氣。
“這是有人故意隱瞞此事!”
“河南道旱情越演越烈,如今陛下又去了九成宮避暑,由太子監國……這是衝著太子來的!”
“可是……”
杜荷沉吟,“若是對方衝著太子來的,為何之前沒有曝光出來?陛下沒有察覺?”
蘇塵搖了搖頭,“這一點我也沒有想明白,唯有等太子散了朝,或可當麵詢問一二。”
“那你的意思是?”
“暗中收糧!”
蘇塵緩聲道,“旱情不等人,一旦百姓無糧可用,那麼極有可能出現動亂!”
“我明白了!”
杜荷重重點頭。
或許陛下知道河南府的旱情,或許是太子曾說過,旱情得到了控製,使得陛下放鬆了警惕。
但無論如何,如今是太子監國。
這旱情爆出來,便如同烈火一般,在這熾熱的三伏天,更添幾分燥熱!
“不要被人察覺。”
蘇塵輕聲道,“我擔心,聞香來,冰鋪那邊已經被人盯著了,甚至就連你這邊都可能被人盯上。”
“所以,我會安排一個人,暗中協助你。”
“誰?”
“一個不會被人懷疑的浪蕩子。”
“……?”
……
岑府。
解散了兄弟的岑文昭,最近一直閉門不出。
殺頭的事情,雖然被兄長給壓下去了,但是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再搞他?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擔心,岑文昭一直待在府上,侍奉母親。
倒是讓岑文本舒心了不少。
“二爺,有人給您送來了一封信。”
“誰的啊?”
岑文昭隨口問了句,便笑嗬嗬的剝去了葡萄皮,遞給了母親。
周老夫人極為受用,笑眯眯的看著他。
“回二爺,是一位故人,他說,您隻要看了這封信,就知道他是誰了,希望半個時辰後,能在約定的地方看到你。”
“故人?”
岑文昭一臉狐疑。
若是故人的話,怎麼會這麼神神秘秘的,且言語中竟然帶著幾分淡淡的威脅之意?
“母親,我且看看,是哪位故人來信。”
“好好好,若是好友來訪,斷不可怠慢了人家。”
“孩兒省的。”
岑文昭笑著起身,擦了擦手,打開了書信。
隻是一眼掃過,岑文昭的臉都黑了。
入你娘!
沒完沒了了是吧?
我都一個多月沒有出門了,你還不放過我?
“母親,孩兒要出去一趟。”
岑文昭深吸一口氣,微笑著說道,“是我以前的好友,請我赴宴的,斷然不是什麼壞人,請母親放心。”
周老夫人點點頭,“你明白就好,去吧。”
岑文昭笑了笑,收起書信便闊步離開。…。。
一炷香後。
一家不起眼的酒樓內。
岑文昭皺眉走上了二樓。
兩名身形魁梧的大漢守在一個雅間外,見他走過來,帶有幾分審視的味道。
“岑二爺?”
“二爺不敢當。”
岑文昭擺了擺手,“敢問蘇公子可在?”
“請!”
房門打開,蘇塵整坐在桌子邊,飲酒等候。
岑文昭大步走入:“見過蘇公子。”
“岑二爺請坐。”
“蘇公子莫要調侃在下了。”
岑文昭搖了搖頭,落座在蘇塵對麵,“蘇公子,開門見山吧。”
“你今日相邀所為何事?”
“迫於無奈,隻好出此下策,還請岑二爺勿怪。”
蘇塵笑著給岑文昭倒了一杯酒,微笑著說道:“希望岑二爺幫個忙。”
“做不到。”
岑文昭搖了搖頭,“此前一事,我被兄長教育一番,幡然醒悟,並解散了諸多好友,如今隻是一個賦閒在家的懶散漢罷了。”
“蘇公子手段通天,上通太子東宮,下達西市胡商,何須我這麼一個小人物幫忙?”
“因為你有把柄在我手中。”
“……”
岑文昭嘴角一抖,心中有一句彼其娘之不吐不快。
見岑文昭鬱悶,蘇塵笑道:“不過是些許把柄,我早以與令兄說好了,必然不會為難你的。”
“隻是此次事情,著實需要岑二爺的幫忙,除了岑二爺外,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更為合適的人選。”
聞香來,冰鋪,杜荷,都有可能被人盯著,那麼西市的羅斯漢,怎麼會獨善其身?
更何況。
西市還有大食國的商人蘭迪呢!
思來想去,唯有敵人的人,用起來才是最安全的。
即便是岑文本,都不會想到,他會安排岑文昭,幫自己做事吧?
“嗬嗬,蘇公子當真看的起在下。”
岑文昭嗤笑兩聲,“不好意思,我不會攙和你們的事情。”
“那,在下隻好違背與令兄之間的約定了。”
“入你娘!”
“出爾反爾,不當人子!”
岑文昭憋不住了,怒罵起身,“不過是一點小事,你怎麼就揪著不放呢?兄長不是與你便利了,你還要我怎樣?”
“淡定,淡定。”
“岑二爺,大家都是文化人,怎可如此粗鄙呢?”
蘇塵笑吟吟的吃了一顆花生米,“雖然隻是一點小小的把柄在我手中,可誰讓我吃定你了呢?”
“你當然可以選擇不幫忙,那麼你的兄長,可能就會因為你受到牽連了呢,這多不好啊!”
“……”
岑文昭有些泄氣的癱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
賤人!
恨不能把他千刀萬剮!
岑文昭深吸一口氣,麵無表情,“說吧,什麼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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