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生門被封,那麼這輩子都修行無望。
“是被一個老和尚封的,”王二生怕彆人不信,趕忙又加了句,“這可是我親眼所見。”
在神機大陸,就算是毫無修為的凡人也都知道,偷學功法是最不被人待見的行為之一。
“竟然偷學功法,聽說這可是修真大忌!”
“這孩子原來是這種人,那我們還真是差點看走了眼。”
“是啊,說不定就是水光殺的人。”
最開始說話的白發老者聽聞卻是搖了搖頭,沙啞著嗓子:“可是老朽感覺不像是他殺的,他家裡還有個生病的妹妹,他賺錢就是為了給妹妹治病。怎會鋌而走險做出此等惡行?”
“他要是出了事,那他妹妹也活不下去了。”
周圍眾人的議論都一字不落的鑽入了水光的耳中,那每一個字都仿佛一柄千鈞大錘砸在了水光的心上,讓他喘不過氣。
“是啊,我要是死了,妹妹怎麼辦?”
想到此處,水光心思電轉,猛然抬起頭,衝著縣令高聲道:
“大人,狄家護院都是玄寧宗的弟子,拳腳了得,又有道法傍身,就算是十人、百人,也近不得他們一人之身。”
水光頓了頓,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而我是個脈門被封的廢人,毫無修為,又怎能殺的了狄家十三口啊?”
“還請大人明察!”
水光知道越是在關鍵時刻,思路越要清晰。
今天在這公堂之上,說不定哪句沒回答好,就會讓自己人頭落地,這已然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了。
好在他本就是個聰明人,心思縝密,才思敏捷,此刻雖然情況危急,但思緒倒是一點沒亂。
故而他深思之後,說出了剛才的一番話。有理有據,也讓四周圍觀的人多信了他幾分。
“哼!好一張巧嘴。貪圖狄府寶物不說,還能如此狡辯!”
縣令扶著椅子正坐起身,不急不緩的從袖口掏出一個紫色玉如意。
“你看這是何物?”
正是狄老爺交給水光的玉如意!
“入室竊寶,行凶殺人!”
不等水光辯解,縣令便接著陰沉道:“你當然知道尋常方法殺不了他們,所以你用的是毒!”
全場嘩然!
“竟然是毒死的!還真彆說,這小子走街串巷,弄點毒藥那是輕而易舉。”
“我聽說狄大人對他可是不錯,看他兄妹二人沒了爹娘,相依為命,所以時常幫扶,每次都照顧他的生意,不會真是他恩將仇報吧?”
“哼!那可說不好。這小子鬼精的很,這些年儘做些倒買倒賣的營生,現在盯上了狄家的寶貝,入室行凶。”王二在一旁講的唾沫星子直飛。
“到時候帶著他那死鬼妹妹遠走高飛,也不是沒可能。”
白發老者實在聽不下去了,立馬出言反駁,
“還遠走高飛?現在城外妖獸出沒,就憑水光那點身手,怎能護得了他妹妹周全,估計倆人在城外都活不過一天。”
“是啊,近兩個月,城外突然出現了妖獸,所以咱們縣令大人才組織了衙役們出城巡邏,沒想到碰上了狄家滅門這檔子事。”眾人又接上了話茬。
“啪!”一聲驚堂木,“來人啊!上物證!”
一個衙役拎著藥簍進來,放到了水光麵前。
縣令指了指堂外的十三具屍體,“經仵作驗屍,狄家眾人死因,皆是中了劇毒,損肝斷腸而亡”。
縣令又接著指了指眼前的藥簍,“而這些,就是在你藥簍中發現的斷腸草!你背著此等毒物去狄家,怎敢說狄家中毒與你無關?”
眾人看去,那藥簍中果然是斷腸草!
“真的是斷腸草!”
“看來水光真的是凶手!”
“造孽啊!”
水光看到藥簍中的斷腸草,如遭雷擊,忍不住一陣眩暈,腦中隻有一個疑問。
“這斷腸草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