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氏集團,是深耕於建築業的財閥。
而河家長子河道英的婚事,在外人眼裡是幸福的、圓滿的。
他迎娶了氣象台女主播,那個儀容得體,身材婀娜,好似白雪公主的女人——樸妍珍。
每當有人問起,河道英為什麼愛上樸妍珍。
他總能尋出各式各樣的理由,用滿足提問者的同時,符合大眾期待的內容予以回應。
但河道英自己清楚。
他選擇樸妍珍的理由,隻有一個:
“她是舞會上,穿的最少、最貴的那個。”
對於壟斷首爾南部建築業的河家而言。
河道英這個財閥掌舵人的妻子,不需要多麼有智慧,而是要拿得出手,做一個合格的、美麗的,最好還能滿足河道英性趣的花瓶,就足矣。
外表出眾的樸妍珍,就是河道英選定的,能夠突顯他財閥身份與地位的高奢品。
故而。
哪怕樸妍珍抽煙、和狐朋狗友廝混,大學文憑全賴出錢,等等,有一係列的瑕疵。
河道英都能視而不見。
因為當他摟著樸妍珍的腰,出席各色舞會時,這個女人都會表現出順從和聽話。
相比較那些為了家族發展進行聯姻的其他財閥,河道英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婚姻是不幸的。
這個信念,他堅持了九年之久。
卻被石盜泉這個螻蟻般的檢察官,毫不留情,帶著那讓他生厭的嘲弄笑容,一點點粉碎。
“少爺?”
司機小心翼翼的問候。
等河道英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河家府邸前。
看著這個花費十五億購買的家,曾經的他,覺得這是一種突顯幸福的方式。
如今卻讓他倍感陌生……
“回公司。”
河道英麵色如常,他習慣在下人麵前收斂自己的情緒。
但是當他坐在價值三億的頂級轎車,看著窗外迅速消失的熟悉景象時,竟不自覺攥緊雙拳。
“她居然敢出軌?”
河道英依舊不敢置信。
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妻子樸妍珍居然和那個叫做全在俊的狗雜種暗暗偷情。
如果不是在咖啡館裡,被石盜泉這個混蛋點明。
河道英又會被蒙蔽多久呢?
“真想撕了那張臉……”
石盜泉那副嘲弄的笑臉,讓河道英回想起來,就不自覺惱火。
“……妍珍呐,你竟然讓我在那種人麵前出醜?!”
彆樣的情緒在河道英胸膛醞釀。
但讓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對妻子樸妍珍出軌的憤怒,遠不及被石盜泉當麵嘲笑,更讓他感到不堪。
“奇怪,我居然對他這樣的小人物說的話當真……”
河道英對自己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到一陣不安。
他可不是會因為陌生人的三言兩句,就開始懷疑妻子的人。
“去查查這個叫石盜泉的人!”
他把檢察官的名片交給司機,吩咐道:“他的出身、家庭、好友,愛好,整理成冊,送到我辦公室!”
“……是!”司機有些訝異。
他過去在警署的情報科工作過,因此常常負責調查目標人物的個人情報。
不過能讓河道英在意的人,大多都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石盜泉?’
司機默默將這個名字記在心裡。
不曾在意他的小動作。
河道英還在思索午時,石盜泉和自己做的交易。
這個檢察官用保守‘河家二代婚變’的秘密,向他提出了一個要求。
“從今天開始,李神父一家相關的請求,都不用再理會。”
河道英的話,讓司機一怔。
“夫人那邊?”
“不用在意。”
讓河道英不再動用財閥的力量給李莎拉脫罪,就是石盜泉的交易條件。
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場不對等的交易。
“居然把我和那種女人擺在一起,真是被小瞧了。”
河道英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