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
在觀察室裡吃瓜的成美蘭嘴巴張大,手裡的薯片都掉地上了。
‘貴圈太亂!’
她這個連初戀都沒談過的母胎單身女,哪裡見過這種大場麵。
音響裡傳來樸妍珍破罐子破摔的聲音。
“這些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她甚至有幾分抱怨。
“你娶我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因為我是舞會上穿的最少、最貴的女人,你才和我結婚的,不對嗎?”
河道英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關於這件事,我們已經達成協議了,到此為止吧!”
如此羞辱,他居然還能夠忍住不發火,連石盜泉這個暗中挑撥的旁觀者,都心生佩服。
“啪啪啪……”
鼓掌聲讓爭吵的夫婦齊齊看來,石盜泉嘖嘖笑道,“不愧是財閥會長,就連妻子出軌這種事都能隱忍下來,厲害厲害!!”
他這番舉動無疑是在火上澆油,刺激夫婦倆。
“檢察官,如果你沒有充足的證據,我想我們可以離開了。”河道英有些疲憊道。
他今天受到的羞辱已經夠多了。
再待下去,這個蠢鈍的妻子很可能又被誘導說出,更加難以收場的猛料。
“河先生想走,隨時都可以。”
石盜泉心裡清楚,河道英作為河家獨苗,就是地檢長尹文衍暗示自己‘不要節外生枝’的那個‘枝’,因此從來沒把重心放在他身上。
“但是,樸妍珍女士得留下。”
石盜泉看著起身的兩人,繼而淡然開口。
“哈啊?你是在耍我嗎?”
氣笑的樸妍珍蹙眉,好看的臉蛋滿是不耐煩。
“有證據抓我的話,現在就動手啊!”
伸出雪白細膩的胳膊,挑釁似的撇嘴。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手裡根本就沒有證據!”
是的。
樸妍珍和母親洪英愛自從在申銀軍的靈堂,見到大鬨一場的檢察官後,就一直在私下串謀,聯絡檢察廳相熟的朋友。
早就確信,石盜泉根本拿不出直接逮捕她的證據。
“挑釁檢察官?”
冷冷一笑,石盜泉嘖嘖稱奇,“樸妍珍女士果然是在愛的包圍下長大。”
“不錯,我天生麗質,人人都愛我,有問題嗎?”
撇撇嘴,樸妍珍對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她從小就聽從母親的教導,知道怎麼勾引男人,更清楚如何借此得利。
“看來你有十足的把握,全在俊不會改口,哪怕他是你女兒的親生父親?”
盯著驟然變色的女人,石盜泉冷冷道:“吳搜查,立刻傳喚全在俊!!”
“是!”吳冬春領命,轉身離開。
“你、你想做什麼?”
樸妍珍激動的撲了過來。
“就為了文東恩這個賤人,你破壞了我的美滿家庭,現在又想用肮臟的手段?!”
“肮臟……?”石盜泉扯開她的手,整理被弄亂的衣領,淡然道:“這隻是我身為檢察官的本分。”
他壓低聲音,湊到女人耳邊。
“現在就讓我們猜猜,全在俊是更願意讓你入獄從而奪走女兒的撫養權,還是寧願女兒被河道英帶走,也要幫你作偽證?!”
一瞬間,寒氣籠罩樸妍珍的全身。
她的嘴唇發抖,像是受驚的小動物。
“你不能這樣、這不合法……”
石盜泉失笑。
“原來法律在你眼裡,就是需要的時候用來擦拭汙點,不需要的時候視若無睹的廉價東西。”
他淡淡道:“我賭全在俊對你的愛,遠不及重獲女兒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