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把彆人放在眼裡的全在俊臉色慘白,甚至連這句‘西八!’都沒敢說出口。
見訓誡的差不多。
石盜泉微微頜首,讓吳冬春架起癱軟乏力的紈絝,來到審訊樸妍珍的審訊室前。
當著這個女人的麵,把全在俊拖進一旁的觀察室。
他們甚至特意停頓了一秒,好讓屋裡的人看清楚。
“……在俊?”
被晾在審訊室樸研珍驚慌起身。
“剛才那個人是全在俊對吧?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想要衝出去,卻被門口的守衛攔下。
“你這個狗東西還不閃開!!我要見檢察官!!把該死的檢察官叫來!!”
某種可怕的猜測讓樸妍珍失去冷靜,尖銳的呼喊回蕩在走廊。
“夠了,你還嫌丟的人不夠多?”
屋裡,雙手抱胸的河道英大聲喝止妻子。
他本可以離開。
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擔心放任這個女人在這裡,樸妍珍一定又會被石盜泉的狡猾把戲玩弄,這才滯留在審訊室。
“你沒資格說我!!”
像是找到宣泄口,又驚又怕的樸妍珍拿起手提包就朝丈夫的身上摔打。
“你和那個老巫婆串謀讓我簽下財產分割協議,就是為了把我掃地出門對吧?”
自從偷情的事被河道英發現。
這個冷血的商業精英,並沒有立刻發作。
而是利用樸妍珍不願意閱讀長篇文字的習慣,將多份協議書拆分後,夾雜在需要簽字的信用卡賬單這類日常物品中。
用近兩周的時間,讓她在無知無覺間徹底失去繼承河氏企業股份的資格。
若非變更的公證所和樸妍珍的母親洪英愛私下透露,她們直到河道英宣布離婚那天,才會察覺這一切。
“你這個冷血無情的野獸!”
樸妍珍又是憤怒,又是害怕,纖細的手指在河道英身上抓撓著。
“我會給你留下現在的房子,還有一百萬的美元存款,這些足夠滿足你的正常生活。”
既然自家的醜事被這個蠢女人揭開,河道英索性不再隱瞞,朝一旁陪同的徐律師點頭示意。
“這是一份放棄撫養權的協議,樸女士隻需要在這裡簽字,就能夠得到一筆價值一千萬美元的豐厚資產。”
徐律師從隨身公文包裡取出準備好的協議,放在桌上,連簽名用的油性筆都準備好了。
這就是河家老太太的果決。
她自從知道兒媳出軌,就在做周密的準備。
“我們慶州河家的財富,決不能落入外人手裡!”
不同於對兒媳的冷血。
河家老太與河道英都一致認為,孫女河藝率的撫養權一定要拿到手。
這既是一種防範措施,同時也是老人對兒孫輩喜愛的體現。
“你、你們這些混蛋……”
氣到發抖的樸妍珍,指著兩人,怒道:“我說你怎麼突然願意聯係我,還陪我一起來檢察廳,原來是想借機讓我簽字?!”
“藝率是我女兒,我絕不會把她交給你這個冷血惡魔!!”
她憤怒的撕毀協議。
無數紙片像雪花般散落,猶如在宣告這場戀情的終結。
而屋裡的亂象,被觀察室裡的全在俊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