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以後,洪英愛這個毒婦愈發擔心被翻舊賬,她很快就關掉原本名氣不小的神社,遣散圈養的賣春女,隻留下幾個巫婆,在偏僻的郊區新建一個小樓,專門為特定客戶提供‘改命’服務。”
瞥了眼若有所思的石盜泉,河家老太沉聲道:
“警署的申銀軍是一個,已經被你處理了。”
“市政廳裡有三個,其中兩個因為站錯隊,早就不成氣候,洪英愛對他們避之不及,更談不上助力。”
老人漸漸凝眉,麵色鄭重。
“唯獨留下的那個,藏得很深,就算道英娶了她洪英愛的女兒,成了親家,我也隻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存在,具體什麼職位,這隻狐狸從未開口提過。”
文東恩和石盜泉對視一眼。
很顯然,這個曾經接受過洪英愛資助‘改命’的神秘人,才是她最大的依仗。
這也解釋了,申銀軍為何當上警監足足七年,卻沒能向上再走一步。
應該就是洪英愛覺得警監更好被她操弄,不再投入更多的資源,甚至會暗暗打壓,以免申銀軍超脫掌控。
“既然這個神秘人連您借助河家的財力都沒能找出來,想必隱藏極深,隻憑我們……”文東恩擔憂道。
老太太擺擺手,示意自己有辦法。
“想要讓樸妍珍伏法,就得找出洪英愛背後的神秘人,而這個人,和全家有關!”
石盜泉驚訝道:“全家?難道全在俊知道神秘人的身份?”
這聽起來有些不合常理。
“你們知道全家是做什麼生意的嗎?沙石土方!”
河家老太意味深長的道:
“全家祖籍是慶尚南道的,和全將軍就隔了一個村。”
“全家在那些年攢下的家底可不薄,落到全在俊這個私生子手裡的,卻是幾個高爾夫球場,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您是說,全在俊被分配的家產有特殊意義?”石盜泉陷入思考。
高爾夫球場通常為達官顯貴提供服務。
按照文東恩的回憶,在高中時期,洪英愛是知道女兒樸妍珍和全在俊在交往。
通過樸妍珍最終嫁給河道英的結果反向推測,她母親顯然瞧不上私生子身份的全在俊。
那麼,洪英愛當初能夠允許兩人交往的關鍵,就是全在俊名下的高爾夫球場……
“全在俊在不知情的前提下,淪為洪英愛和神秘人接觸的渠道?!”
文東恩恍然。
“不單單如此,死掉的李家夫婦也是在洪英愛的神社結識的,隻不過一來二去,兩人看對眼,結了婚,李萬江這個人也是婚後改信天主,成為神父。”河家老太冷笑道。
石盜泉聞言,若有所思。
這就是老人懷疑李家夫婦的死,與洪英愛有關的原因。
就當幾人沉浸在思索時。
病房外忽然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一個讓眾人措手不及的消息傳來。
“下半身截肢的全在俊,離奇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