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們刑事組抓的，憑什麼交給你們情報組？”
瞪著虎眼的馬錫道，像抓小雞一樣拎著李子成。
這是他加入刑事一組後的首次行動，乾勁滿滿。
李子成雖也有兩下子，但哪會是虎背熊腰的馬錫道的對手，不出十個回合就被利落拿下。
“這人是我們薑組長要的！你沒得選！”情報組的成員狠聲道：“今天不交人，你休想走！！”
“你威脅我？”馬錫道氣笑。
他可是在號稱‘韓國哥譚’的九老區加裡峰洞，混跡近十年。
黑幫老大見了都得恭恭敬敬喊一聲‘錫道哥！’。
來南部沒幾天，倒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當他麵叫喚。
“想要人，先把你們組長叫出來，縮頭縮尾算什麼東西！”馬錫道蔑笑。
“你他媽的敢羞辱我們組長？”對方怒了，掏出家夥，“信不信，我斃了你！”
“胡鬨！”
頂著飛機頭的趙弼浩走過來，眼眸冷意嚇人。
“你們薑組長就是這麼教導手下的，對自家兄弟動家夥什？！”
“還不把槍收起來！”暗中觀察的薑瑉植心裡歎氣，現身按住手下，轉頭揚起笑臉：
“趙組長說得好，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分個你我出來？”
瞥了眼被銬住雙手，低頭不語的李子成。
為了把他順利安插進社團，薑瑉植廢了許多功夫。
眼下自然不想前功儘棄，竭力爭取道：“趙組長來這裡，想必也不是為了看風景。”
暗暗點了一句，麵相老成的薑瑉植話鋒一轉，嗬嗬笑道：
“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我把人帶回去審一審，再全須全尾的送還給一組？”
“不必如此。”
清朗明亮的聲音。
看清開口的人是清秀儒雅的石盜泉，薑瑉植眼神閃爍，低低叫道：“石盜泉檢察官？”
“既然認得我這張臉，也省卻大家的口舌。”
石盜泉走近，單手按住李子成的肩膀。
“人，你們帶走。”
他目光清冷。
“但什麼事該做，什麼話該說，最好想想清楚？”
說話的同時，他輕輕拍了拍李子成的肩膀。
後者眼瞳微縮。
一股悚然湧上心頭。
‘到底是什麼時候暴露的？’
難掩的恐慌倏地籠罩李子成心間，刺骨寒意讓他眉梢見汗。
對於他這樣臥底社團的警員而言，最怕的就是身份敗露。
丁青是怎麼處置臥底的，李子成是看在眼裡，懼在心裡。
同為在韓華裔，他老大丁青向來以手段凶殘著稱。
“……我隻做分內的事。”薑組長沉沉應道。
他的這個回答，讓石盜泉眼眸微冷，淡漠道：“走人。”
凝視薑組長和他手下情報組的成員遠去的背影，他轉而看向趙弼浩。
“署長對這個薑瑉植很看重，讓他負責情報組的工作，還特意抽調了情報科的成員。”
後者連忙低聲解釋。
“多留心。”
拍拍趙弼浩的肩頭，石盜泉有預感，這絕不會是他和薑組長的最後一麵。
……
夜色漸濃。
留下刑警組負責畫廊的收尾工作。
石盜泉在兩女的強烈要求下，不得不回醫院檢查身體。
“石先生的這種體質，真是平生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