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布慢慢站了起來。
他撲了撲衣服上的灰,朝著他們打了個招呼。
“你們好,今天我沒有遲到。”
——
諾爾維雅跟著導航走了很久,俄布選的位置是有點偏僻的,四周沒有教學樓不說,周圍植被還很豐富。
導航隻有一個大致的範圍,最後還是靠蛛姀的魔法,感應到植物動向後才找到了俄布選的教課地點。
但蛛姀接到反饋的消息時臉色並不好。
一直優哉遊哉地蛛姀跑了起來。
一頭霧水地其他人也跟著跑了起來。
艾爾利特跑的有氣無力。
“蛛姀,你跑什麼!遲到也不能怎麼樣!”
蛛姀跑在最前麵,她的聲音順著風傳了過來。
“……俄布被人打了。”
在這一瞬間,跑在後麵的艾爾利特瞬間加快了速度。
他們並排跑著。
諾爾維雅通過水汽的蒸發改變了風向,呼嘯的風加快了他們的速度。
在那個燒的滾熱的煙鬥燙瞎俄布前,他們趕到了俄布選的教學地點。
看到縮成一團的俄布身上都是腳印時,諾爾維雅很難形容心裡的感覺。
但是她來不及想彆的,直接凍住了煙鬥。
如果是平常,她凍住煙鬥也就算了。
但是現在——
諾爾維雅凍住了那住煙鬥的半邊臂膀。
沒留餘地。
即使冰能化開,這隻胳膊也恢複不了。
休特燒光了那個男生的頭發。
諾爾維雅阻止了其他人出手,她找出了警衛員的徽章戴在胸口,對那個男生的慘叫充耳不聞。
在這時,俄布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對著他們,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他說,“你們好,我今天沒有遲到。”
諾爾維雅鼻子一酸。
她有些難過。
她想起來第一次見到俄布時他手上嶄新的傷口。
而她當時沒有放在心上。
“俄布老師,今天上課可能要晚一點,我要處理一下這個人,可以嗎?”
俄布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
諾爾維雅讓其他成員去給俄布老師處理傷口,她把剛剛用留影石錄到場麵上交,對慘叫的男生宣讀審判。
“根據我的親眼所見及留影石記錄,這位同學,你違反了第二、四、七、九十五等條校規,蓄意毆打艾博斯格榮譽教授,性質極其惡劣,現將證據遞交艾博斯格最高審判,申請一級程序啟動。”
毆打老師是艾博斯格的紅線。
這個男生最輕會被艾博斯格退學,如果俄布的傷很嚴重,他會被艾博斯格移交監獄。
諾爾維雅沒有避開他被凍住的手。
作為警衛員,她有危機時刻出手阻攔的權力。
防衛過當會被艾博斯格學院監察處調查,但是她不後悔。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沒有知覺了……你個賤人!我要告你!”
男生表情扭曲,對著諾爾維雅狂罵。
諾爾維雅用冰藍的眸子沒有表情地看著他。
她已經很寬容了。
一隻胳膊,已經是她用理智極力克製的結果。
她現在覺得,不理智沒什麼。
可惜她現在不在巡邏時間,這個男生會被最近接到消息的警衛員來接手。
過了不到五分鐘,有警衛員到了。
是和諾爾維雅對戰過的約書亞·得,那個致力於成為裁縫的療愈師。
英俊的少年繃著臉,和諾爾維雅打了個招呼。
他看到了諾爾維雅的彙報,對這種打老師的學生很是不恥。
更何況這還是俄布,艾博斯格的榮譽教授。
約書亞捆了男生,和諾爾維雅對了個眼神。
約書亞比著口型。
“放心,交給我。”
諾爾維雅點了點頭,對約書亞道了聲謝。
這個男生不可能自己有這麼大的膽子去打俄布。她要把背後指使的人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