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貝爾雖然沒有直接和邪神對上,但也感受到了那股霸道的力量。
再晚一步,她也跑不掉。
阿貝爾癱坐在空間通道裡,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看著剛緩過來的半人魚和那個還沒緩過神的傀儡師,氣的發瘋。
“諾爾維雅,我最相信你,他們瘋起來不要命,你不會。你不會個毛!你不會先來找我架好空間通道好逃?瞞著我,瞞著俄布,你想怎麼著,我他媽給你收屍都找不到地方!你要有什麼事我怎麼辦!那群瘋子怎麼辦!”
“還有杜庫!你是傀儡師不會多做幾個傀儡出來?非要你自己來?知道偷梁換柱做了個傀儡送去菲阿娜的領地,不知道再留個傀儡來收尾?你怎麼想的!雅琳休沒了你怎麼辦!如果你有什麼事你信不信俄布能陪你去死?這一隊裡你最靠譜,你不知道向老師尋求幫助?”
阿貝爾整個人都在抖。
她真的心有餘悸。
不過是個普通的夜晚,她已經點上了香薰蠟燭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她的聯絡器突然響了。
她以為是工作上的安排,她不想接。
所以她忽略掉了,閉上了眼。
然而聯絡器在鍥而不舍地發出噪音。
阿貝爾負著氣下床打開聯絡器,卻發現是俄布在找她。
她當時心裡就覺得不妙。
俄布說他今天上課時覺得不對。說不出哪裡不對,但他就是感覺不對,和平常不一樣。
所以他給諾爾維雅和休特都發了消息。
但是他倆都沒有回。
俄布每十分鐘發一次消息,現在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休特和諾爾維雅都不是會故意無視聯絡器消息的人,尤其諾爾維雅,她回消息向來很快。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俄布以為阿貝爾可能會知道,但阿貝爾也一無所知,她緊張地發消息給休特和諾爾維雅。
沒有人回。
出事了。
阿貝爾外套都沒披就通過空間通道來到了1206。
她在時間回溯。
她也發現了異常。她發現他們都有意無意地在看著休特。
阿貝爾和俄布分頭去查消息,她忽然起了個念頭。
她推衍了俄布的未來。
俄布在哭。
阿貝爾隻看到了兩秒的未來,她身體冰涼,手臂也發麻。
除非有人死了——要不然俄布不能哭成那樣。
阿貝爾動用了所有她手頭的人脈。
哪怕是懸賞。
她要消息。她要那群崽子的行蹤。
阿貝爾和俄布一點點拚湊出來事情的大概,阿貝爾找出了燦。
燦把他的所見所聞告訴了阿貝爾,並且說他要動身去玫瑰府邸,還問阿貝爾和俄布去不去。
阿貝爾扯著燦和俄布的衣領就踏著空間通道來了玫瑰府邸,剛好撞上從法陣裡出來的菲阿娜一行人。
少了諾爾維雅和杜庫。
菲阿娜簡潔地說明了發生了什麼。
俄布覺得不對。
以俄布的思維,他覺得莊園是邪神的領地,如果他的信徒突然大批量地死去,邪神會借助死去靈魂的力量短暫地重返人間。
諾爾維雅和杜庫很危險。
艾琳扔了她手裡拎著的女人就要往法陣那兒跑,艾爾利特和蛛姀也急了,隻有菲阿娜看起來還穩得住。
都被阿貝爾攔了下來。
“我去接他倆,你們沒我快,該乾什麼就去乾什麼。”
阿貝爾這麼說著,問到了莊園的具體坐標後就開著空間通道跑了過去。
她想起之前吐槽說這群小惡棍們跑的太快。她現在隻恨自己不能飛。
快一點。再快一點。
她的心像是教堂裡懸掛的風鈴,叮鈴響著,不肯停歇。
她終於跑到了通道的儘頭。
她打開出口,就看到口吐鮮血的諾爾維雅扯著杜庫,在他們身後追逐的是不可名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