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裡點頭,又垂眸問他。
“被子裡不黑嗎?”
安德烈:“巴裡,我是光係魔法師。”
……
這樣的對話一直持續到萊西衝過來。安德烈還在被子裡躲著,卻被萊西一下子揪了出來。
“安德烈你怎麼樣?對不起,我不該說那麼過分的話——”
安德烈發懵地看著她,覺得有點熟悉,但總歸還是陌生。
萊西察覺到了不對,她轉頭問向巴裡·班。
“他怎麼了?摔壞腦袋了?”
巴裡點頭又搖頭。
“他失憶了。”
“把以前全都忘了?”
“沒有。目前來看隻忘記了你。”
萊西一下子僵住。她的自尊不允許她失落,她淡淡地“哦”了一聲,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安全就行。”
她這麼說。
然後她在安德烈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沒人告訴過她推遲的道歉會有說不出口的可能,她看著安德烈陌生的眼神,覺得神明真的很喜歡開玩笑。
她怔怔地給諾爾維雅發消息,忽然想起菲阿娜·讓羅今天會到卡羅內。她收起了聯絡器,不再打擾諾爾維雅。
她知道現在“送你回家隊”會等在法陣迎接他們的最後一位成員,他們會聚成一團,熱鬨地走向某家她絕對不會去的、再平凡不過的小飯館。
萊西手裡的烤酥餅已經涼透了,她手裡積攢著很多家族中尚未處理的爭端。關於拍賣會的細節還沒有處理好,父親已經在催促她了。
萊西知道問題出在哪裡。<b
r>
她有她的生活,隊友不是她的一切,等到畢業後,他們會漸行漸遠,最終不再聯係。
她不能為了安德烈公然對抗她的家族。她的父母很愛她,她不想讓他們失望。
她沒辦法兼顧兩邊。她不再年幼了,她畢業後就會繼承埃爾西利亞家族,她不該再沉溺於這種過家家一般的幼稚友誼中。
在她的生活裡,所有的感情都摻雜了利益的因素。
她這麼反複勸誡著自己。
但她依舊戴上了麵具和帽子,換上了黑色的夜行衣。
埡彎地下研究所的背後主使人是薩冶主教。沒有他建立的這破地下研究所,安德烈也就不會受傷,也就不會失憶,她也就不會這麼鬨心。
所以,這一切的源頭都該是薩冶主教。
萊西打探到了今晚薩冶主教所在的位置。然而她剛走到莊園門口,就看到莊園內騷動了起來。
萊西:?她還沒動手吧?
她攔住了一個麵容驚慌的侍者,詢問他莊園裡發生了什麼。
侍者顫抖著聲音,說出了讓萊西無法理解的話。
“薩冶大人、科拓大人、勞斯澤大人……還有一些牧師大人,都在喝茶的時候被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