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希勒閣下,伯爵大人這會在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來吧。”
城堡石階上
侍衛伸手攔住希勒的去路,看似平常的語氣卻透露著堅決。
“我剛剛才從裡麵出來,伯爵應該還在會客廳。”
這時,會客廳內正好傳出鐵斧伯爵的哄笑聲。
“你看。”
希勒眉頭一揚,作勢就要進去,不過侍衛並沒有讓開的意思,反而一臉誠懇。
“抱歉。”
“還是不能讓你進去。”
希勒捏緊了拳頭,如果他願意,一拳就能搗死眼前這個小嘍囉,然後大大方方的走進去。
可是……
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片刻過後,希勒捏緊的拳頭鬆開。
“貴族不是那麼好當的,這點困難不算什麼,想一想這麼多年刻苦修煉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搏一個晉升的機會嗎!”
他這般安慰著自己,臉上擠出猙獰的笑容。
“是我打擾了,我明天再來問問。”
毫無所獲的希勒回到帳篷營地,看到團長返回,士兵們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過來,眼神中的期待不言而喻。
希勒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沉重負擔,麵對大家的期待,他實在沒辦法說出實情。
“時間不早了,大家先休息吧,伯爵答應明天一早就有食物分配過來。”
“太好了!”
“團長出馬就是不一樣……”
看著激動得眾人,希勒也笑了,他不敢想象如果明天早上他們沒有看見食物會是什麼結果。
“一定會認為我是個大騙子吧,一個騙子怎麼有資格繼續當團長呢,嗬嗬。”
溫水煮青蛙,是鐵斧伯爵**裸的陽謀。
收留他們,但又僅僅隻配給最少量的食物,這種方式無疑會催化希勒隊伍內的矛盾。
用看似合理的理由封閉城堡不讓希勒出去,目的是禁止希勒通過其他途徑來解決矛盾。
這樣一來,除非這群殘兵認死希勒不放,不然不出一個禮拜,這群殘兵就會被鐵斧伯爵分化吸收,不留任何前主人的痕跡。
希勒不甘心,但他沒辦法。
此時的他就像鐵籠裡的鷹,等待著被熬熟的一天。
至於是哪種熟,就看希勒接下來如何選擇了。
漫漫長夜,帳篷內的希勒無心睡眠。
本來鐵斧伯爵為他安排有一間獨立臥室的,但是他不敢去住。
一方麵是怕伯爵有什麼陰招,另一方麵擔心手下士兵們有想法,所以他仍然跟士兵一起睡帳篷。
第二天天亮後,鐵斧伯爵出乎意料的為他們安排了一部分食物,雖然不多,但足以裹腹。
看來伯爵也不想做的太過分。
“團長,反正去哪都是去,要不我們就投了鐵斧伯爵吧,六號衛堡的實力不比柯頓伯爵差,兄弟們一樣可以立戰功。”
“就是團長,昨天我聽那些守衛說六號衛堡已經沒剩下多少食物了,為了分給我們吃,他們的口糧都減半了!”
士兵吃著食物紛紛圍攏過來,七嘴八舌的講述著偶爾、不小心聽到的消息。
這些消息無一例外都是在塑造鐵斧伯爵的正麵形象。
為什麼會這樣,希勒心裡再清楚不過。
不知為什麼,他越是明白鐵斧伯爵的小動作,他就越是感到厭惡,發自內心的覺得醜陋。
“希勒團長,你怎麼不吃東西,這裡還有呢。”
坐在他左手邊的一名士兵仿佛看出了什麼,提醒道。
“嗯…沒什麼胃口,你們先吃吧。”
“彆啊團長,你可是咱們軍團的主心骨,來…吃塊肉。”
說著這名士兵便從身後拿出一塊肉乾遞了過來。
肉乾是煮過的,味道口感還不錯,就是在五號衛堡的時候也很難吃到這樣的食物。
這名白銀巔峰的士兵是他的心腹之一,平時沒少指點他,戰場上配合也很默契。
“彆難過了團長,戰場上哪有不死人的,死的伯爵又不是隻有柯頓大人一個。”
“就是就是……團長吃吧!”
希勒拗不過大家的好意,接過肉塊大嚼起來。
隨著肚子被填飽,帳篷營地的氣氛又活躍起來,受大家影響,希勒的心情有稍微好轉。
“希勒團長!昨天你不是想要見伯爵嗎,伯爵大人剛剛用完早餐,特地招見你。”
前來傳話的侍衛正是昨天攔住他去路的那個。
希勒一時間沒轉過彎來,昨天還故意不見他,現在又主動招見,到底搞什麼?
侍衛皺起眉頭,“希勒團長?”
“哦…好的,那走吧。”
不管怎麼樣,他是不能拒絕的。
走在路上,此時希勒的心態已經轉變,他決定答應伯爵的招攬。
“就是這了,伯爵大人在裡麵等你,進去吧。”
心態放鬆的希勒沒有懷疑,直接走了進去,可是眼前的一幕讓他覺得不對勁。
鐵斧伯爵身穿鎧甲,手持鐵斧的站在他麵前,笑吟吟的看著他,透露出一絲絲邪性。
“伯爵大人,您這是要……?”
“因為你不識抬舉,所以沒辦法了希勒,我決定還是儘早送你上路為好。”
“可…可是…我已經決定答應你了啊。”
“嗬嗬…晚了希勒。”
伯爵話音剛落,房間內泛起一陣元素波動,半透明的魔法罩將整個房間遮蔽,內外隔絕。
而希勒的臉上正不停的冒著冷汗,不是害怕,而是他發現自己體內核心的鬥氣量居然減少了七成之多。
“這不可能!!”
鐵斧伯爵的眼神充滿戲謔,“肉塊好吃嗎?”
“那肉有問題!這是那麼多人,為什麼是我吃到了?”
“嗬嗬,那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啊,來自最信任的人之手,想一想,是不是就覺得美妙呢……”
……
一個小時過後,渾身**、下身滿是血漬的希勒被拖出房間處理掉。
沒人知道希勒遭到了怎樣的殘忍虐待。
而他最後的利用價值,就是被當做多瑙河騎士呈報上去,成為鐵斧伯爵功勳簿上的點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