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酒桌上其他幾人更是不如,隻有克蓮娜還稍稍保持清醒,沒有多喝。
“我說老克,你跟我…嗝~說實話,當初你先祖繳獲的項鏈真的隻有一條嗎?”
“什…什麼項…鏈?”
克馬思瞪大雙眼,不知所雲。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已經把當初交易的細節都忘乾淨了。
奧丁費了好大半天解釋,才幫老克馬思回憶起內容。
“你說的是…是那本高級冥想法啊!”
“對對,就是那個,不是一條項鏈嗎,後麵應該還有一條項鏈跟這個配套,你家族中還有類似的項鏈嗎?”
老克馬思怔怔地坐在椅子上,思索半晌,搖搖頭。
“沒有。”
正當奧丁露出失落的表情,老克馬思嘴裡又蹦出一句。
“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聽你這麼一說,似乎我年輕時候聽我父親提起過這條項鏈的來曆……來,奧丁伯爵,我再敬你一杯。”
老克馬思搖搖晃晃舉起酒杯,努力的不讓酒液灑出來。
叮!
咕咚咕咚~
不等他製止,一杯七分滿的紅酒被老馬一口飲儘,把守候在一旁的小塞女仆看的眼睛眨都不眨。
“這也太能喝了叭!!”
她小小的內心中,充滿了對酒量極限的探索欲,這邊空酒杯剛放下,她就上前給再次斟到七分滿,然後乾脆地退到一旁,滿懷期待下次舉杯。
奧丁沒法,隻得同樣的將自己杯中紅酒喝完,然後連忙問道:“嗝~老克,這條項鏈的來曆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太好了,趕緊給我說說,這可是配套的物件,我得集齊才行!”
在首次修煉【萬星冥想術】時,奧丁曾獲取過一段信息,那就是關於另一條項鏈【萬星預言術隻有二合為一,才能發揮出星法師的真正能力。
對於這種酷炫的能力,奧丁還是很眼饞的。
“我記得當時跟你說過吧…這是先祖從一名魔法師身上得來的戰利品。”
“對對,然後呢?”
“其實當時先祖遭遇的是一對魔法師情侶,你的這條項鏈是男性法師身上佩戴的。”
“難道另一條在那女的身上,既然男的死了,他那女伴應該也…”
“跑了。”
“呃…什麼!居然跑了!”
奧丁老爺大驚失色,痛心疾首,連連感歎愛情的虛無縹緲。
“為避免後續可能出現的報複,先祖又追了上去。”
奧丁精神一振。
“追上了?”
“嗯。”
話講一半,老克晃晃悠悠再次抬起手中酒杯,含義不言自明。
不過還沒等完全舉起,他旁邊的克烈終於醒了過來。
“我來!”
他一把接過克馬思手中酒杯,咕咚咕咚兩口喝完,然後又鑽回桌子底下攤成爛泥。
小塞失望的搖了搖頭,在心裡默默地給克烈打了個叉,又轉過頭來看向自家老爺。
畢竟奧丁從頭至尾都是以一敵四,喝趴了三個,隻剩下老而彌堅的克馬思屹立不倒。
看著這不喝克馬思不往下說的架勢,奧丁老爺沒辦法,又灌了一杯。
“嗝~然…然後呢?”
“然後先祖追上了那名女法師,用儘最後的力量將其擊殺,並從她身上找到另一條模樣相似的項鏈。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你剛剛所說的什麼配套項鏈吧…”
“我去老克!這麼重要的消息怎麼不早跟我說呢。”
奧丁捂住腦袋,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
“你不說配套這回事我也不知道啊!再說…再說…”
兀然地,老克馬思說話吞吞吐吐起來。
奧丁臉色一變,陡然響起剛才克馬思說到家族裡沒有第二條項鏈這回事,連忙追問道。
“你可彆說這條項鏈現在不在你手中啊。”
“唉~我實話跟你說吧奧丁伯爵,不是我老克藏私,我要是有,還用得著等到現在嗎!我早拿出來給你了。”
“賣人了?”
如果是賣給彆人,那麼還有機會尋到。
“弄丟了。”
克馬思訕訕說道。
“是真丟了,那會還是比你早,大概有二十多年吧,我記得那會克蓮娜還沒出生呢。
不知怎麼的,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把城堡裡的所有人都拷問了個遍,沒人拿。
這件事直到現在還有很多人記得,很蹊蹺,但我所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欺騙你沒有意義。”
奧丁老爺垂頭喪氣的坐下,唯一的線索在這裡斷開,這讓人很難接受,連喝了幾杯才緩過勁來。
不過克馬思伯爵看起來比他還自責。
“好吧,這不怪你老克,畢竟東西不見了直接損失的是你,看來我是沒這個湊齊的命。”
“唉~”
接下來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又是一陣推杯換盞,直到小塞手中無酒可倒。
“老…老爺~城堡裡的存酒喝完了…”
“喝完了?”
“那不如今天就到這吧,能與奧丁伯爵開懷暢飲,把酒言歡,已是心滿意足,不枉此行。”
夜已深,人已靜。
奧丁伯爵成功的進入了醉酒狀態,克馬思既定的計劃已經達成一半,接下來該輪到其他人上場了。
“克蓮娜,替我扶奧丁伯爵上樓。”
“是舅舅。”
等待已久的克蓮娜站起身來,在小塞女仆的注視下攙扶起奧丁的左臂,一步步緩慢的往樓上走去。
“夜鶯姐~咱們?”
看著有外人來搶女仆的本職工作,小塞頓時不樂意了。
不過夜鶯癟癟嘴巴,看了看小塞的胸口,又不著痕跡地看了看克蓮娜的胸口。
雖未開口,但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了,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
“你拿什麼跟人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