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之顛
冰峰山
母親,冰元素精靈找到了。
不愧是我的孩子,快讓我看看!
冰封王座之上,鳳母艾尼維亞激動的站起身來,眼含期待。
讓母親失望了,當我找到時,元素精靈已經認主。
是誰!論冰元素親和力,難道還有比我們冰鳳天賦更高的存在?
是位人族,那個男人…很不一般。
芙瑞雅深吸一口,平複下心情,接著往下說道:為了種族延續,女兒已經把身子交給他了,也親眼看到了元素精靈的本體。
請母親放心,雖是與人族結合,但在元素精靈的幫助孕育下子嗣的概率並不低,他答應等我成年後便配合女兒專心孕育。
芙瑞雅的幾句話讓鳳母差點跌回到椅子上。
這…這才出去多久,你就把身子弄丟了!難道你不清楚失去元精會讓修煉速度大大減緩嗎,以後還怎麼衝擊聖境!
你…!
鳳母很生氣。
芙瑞雅是她割裂生命核心辛苦養育出來的女兒,還沒成年就失去了貞潔。
她很想再罵幾句,不過一想到女兒是為種族繁衍做出的犧牲,又很心疼。
帶我去見見他,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元素精靈認主,還奪了你的身子。
呃…母親彆生氣,您剛蘇醒沒多久,不宜離開冰峰山,而且事實也並非如您所說,女兒的修煉速度不僅沒有減緩,反而還加快了許多。
噢?還有這種事,具體怎麼做到的?
就…就…
看著母親投過來的疑惑目光,芙瑞雅臉唰的紅到了脖子根,嘴裡裹了半天也沒說出口。
那種刺激的修煉方式帶來的好處非常大,能帶來精神力、魔力、體質多重提升,修煉一次能頂之前十次的效果。
觸及靈魂的歡愉更讓她食骨入髓,恨不得天天都要。
算了,估計你也不清楚,不過既然有冰元素精靈那也說得通了。
看你的魔力水平應該受益不小,這次回來不單單是告訴我這些吧。
呼~
看母親沒有追問,芙瑞雅鬆了一口氣:
是的,這次女兒是帶著重要任務回來的,其中還涉及到血魔…
接下來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把奧丁現在麵臨血魔的情況完整講述了一遍,還有推遲風雪的事。
哼…見你如此上心,我對這個人類愈發好奇起來,到底擁有什麼魔力。
哎呀母親!女兒還不都是為了種族延續,您再這樣我可不管了。
咯咯~還急了,不說了不說了~
艾尼維亞打趣道,能看出她現在心情頗為不錯。
畢竟自己的女兒她很了解,作為艾拉大陸最高傲的生物,能這麼快就把心交出去那麼一定不完全是因為精靈。
再者,木已成舟,說教之類的馬後炮毫無意義,現在她們母女兩能做的,就是好好依附於冰精靈,把冰鳳一族做大做強。
至少現在來看,雙方的思路是相通的。
好了,我的女兒,掌控暴風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作為未來鳳族的領袖,你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跟我來吧。
是。
…
兩個月時間很快過去,日曆跳轉了年份,從12月進入到一月份,多瑙河的氣候愈發寒冷下來。
按照以往經驗,一月初的年節過後用不了多久就會迎來第一場雪。
隻要下雪,人們便心照不宣地停止生產活動,開始難得的休息時光。
在居民們翹首以盼的目光中,新年的第一場雪卻遲遲不來。
天火城的街道上,居民們穿著厚衣裳出行活動,隻要一天不下雪,工作就得繼續。
恩克隊長又出來巡邏了,您可真敬業!
是啊,恩克隊長吃個餅吧,剛烙的,熱乎得很。
西大街菜市附近,居民們紛紛跟恩克騎士打招呼,自那次營救回少女後,恩克成了西大街的名人。
那名被他抱回來的少女更是以身相許,嫁給他做老婆,可謂愛情事業雙豐收。
哈哈,有誰能在如此寒冷天氣拒絕一張熱乎乎的香烙餅呢!
放下兩枚銅子後,恩克接著往神殿方向走去,巡邏途中順路做個禱告是個不錯的選擇。
尊敬的祭司大人,今年的雪遲遲不來,也不知是好兆頭還是壞兆頭。
作為一名卑微的信徒,渴求得到一些內心安寧。
在祈禱大殿中,還有不少人抱著跟恩克相同的疑惑,因為每次氣候異常都會帶來不好結果,所以這個問題成為了居民們最近比較關心的焦點。
不必驚慌。
方台之上,傳來低沉的嗓音,白袍祭祀開口了。
冰雪是偉大神王的領域,多瑙河潛藏著的汙垢需要用暴風雪來洗滌,耐心等候吧孩子們…明年!多瑙河的國土將迎來新生!
神王!必勝!
汙穢!必除!
這樣一幕,不僅僅出現在天火城,各處神殿都有。
一個人的意念微不足道,但數十萬人的齊心呐喊,足以產生不菲的信仰偉力,而作為這一切的中心,奧丁有種彆樣的感受。
力量,源源不斷的在他體內彙聚;
信心,猶如點滴沙礫凝聚的高塔;
鬥氣能級以突破雪菲增幅上限的瓶頸飛速增長。
兩個月前是三千兩百萬歐姆,按照每月一百五十萬的增幅,現在為三千五百萬歐姆。
不過意外的信仰彙聚讓接下來的鬥氣增幅翻了一倍,精神力同樣如此。
作為首次發生的特殊狀況,奧丁隻能先觀察著,一邊暗中積蓄力量,一邊等著暴風雪的到來。
…
北之極
藍色蒼穹下,一大一小兩隻露出本體的鳳凰在翱翔。
母親!我快堅持不住了!
可以鬆手了,這團風暴我們已經拖延了一個半月,足夠了!
好!
光芒一收,芙瑞雅脫力地從高空墜下,連拍大翅膀的力量都沒有。
傻孩子…
鳳母見狀,飛下去把芙瑞雅拖住,雖然她的力量恢複的也不多,但怎麼也比自己的女兒強。
這次推遲風暴大多是她出的力,芙瑞雅隻能算是新手上路,邊學邊幫忙。
可彆讓我們失望啊。
這團束縛已久的暴風雪宛如脫韁野馬,朝著多瑙河方向奔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