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中立秩序的視界者們,奧丁持歡迎態度,因為這樣的組織越多,意味著社會內容越多元化,他們的存在對人族社會發展而言是良性的。
他們想留宿在黑木堡,對他進行一次長期的觀察采訪,獲取最真實的狀態。
考慮到戰爭走向尾聲,沒什麼要緊事處理,奧丁索性答應了他們,也算為夫人們增添些生活趣味。
果不其然,隨後幾天時間裡,勞拉和詹姆斯的耳朵被這群嘰嘰喳喳的女人弄的頭昏腦漲,而他們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從眾多無意義的吐槽中尋找出有用的信息,堪稱折磨。
軍隊這邊,以保存現階段收獲為基調,停下腳步在絕地沙丘以西的新邊境全線布防,沒有繼續進攻的念頭。
開過幾次兵部會議後,捋清楚了戰爭走向。
要麼同盟軍撤軍,承認新多瑙河的建立;要麼不甘心,派兵增員,鼓動蒂瓦納二次興兵。
就兵部分析來看,發生第二種的概率很低,但他們到底怎麼選擇,多瑙河這邊隻需靜觀其變即可。
……
時間一天天溜走。
放棄城堡的摩羅侯爵帶著金銀財寶在王城內尋了一處新住所暫時落腳。
作為失去領地的世襲貴族,摩羅侯爵此時的境地十分尷尬,如果蒂瓦納能收回失地還好說,若是收不回,那他將永久的失去世襲領地。
甚至爵位都保不住,淪為落魄貴族。
現在他在王城四處拉關係,聯係平日裡往來的朋友,希望能為他說說好話,起碼保住爵位再說。
莫利亞則和同盟軍一起,守在絕地沙丘的的東端,等待中央王庭回信。
簡陋營帳
莫利亞正盯著桌上的小型陣盤,努力繃住表情不失態,語氣低沉地說道。
“怎麼回事!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今天就沒反應了?”
“陣盤很脆弱,也…也許是在轉移的過程中不小心觸動了某個魔法符號,導致無法正常運行。”
“那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修好它!”
“可,可我不會啊…”
年輕的陣法師快哭出來了,他出身貴族世家,雖然不是嫡係長子,但也是嫡係中的一脈,有點分量。
所以家族在他今年畢業的時候調動關係,讓他在出征同盟軍中任了一個閒職,借著戰爭的機會鍍鍍金,回來好求個領地封賞。
全盤撥得是叮當響,可任誰也沒料到同盟軍會敗得這麼慘,他是陣法師沒錯,但平日裡未曾在神聖殿堂陣法殿研習如此高深的空間傳送法陣。
現在是看著滿陣盤的魔法符號,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認識誰。
砰!
莫利亞憤怒地拍擊桌麵,壓抑的情緒就像即將憋不住要噴發的火山一般。
“你是同盟軍內唯一的陣法師,職責就是使用維護陣盤,保證跟王庭總部的聯係!現在出了點小問題,你卻跟我說你不會?”
“非常抱歉莫利亞大人,我今年才從神聖殿堂畢業,對空間法陣的造詣還很淺薄…如果它沒問題的話我一定會使用,但現在…”
“我隻能說儘我所能試試,若實在成功不了您也彆怪我。”
莫利亞努力調整好心態,把即將噴發的怒火壓了下去。
“我給你一天,不!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後他還無法正常啟動,你就是戰敗的罪人!”
扔下狠話後,莫利亞麵無表情地離開營帳。
這段時間他已經見慣了同盟軍內的各種貴族子弟,長久的安逸生活磨平了騎士的血性,說是一萬兩千人的隊伍,實際上發揮出來的戰鬥力不及一半。
臨陣畏首畏尾,踟躕不前者大有人在。
剛回到指揮部大營,沒等讓他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同盟軍另外兩位公國將領找上門來,開門見山說道。
“莫利亞騎士,中央王庭那邊有消息了嗎?”
“二位稍安勿躁,消息已經傳回去了,不出幾天肯定會有回應,耐心等等便是。”
莫利亞頭也不回地擺弄沙盤,聽不出語氣異樣。
不過這個回答顯然沒有讓安努魯和賽爾蓋滿意,他們兩對視一眼,似乎是在下最後通牒一般。
“莫利亞騎士,我們敬重您的實力,可是敗局已成,尤慕和薩瓦托損失慘重,我和賽爾蓋在等三天。
如果還沒有援軍過來,我們隻有選擇撤兵。”
說完後,也不等莫利亞作何反應,安努魯賽爾蓋兩人徑直離開了。
“三天…”
莫利亞頹然坐下,無力靠在將軍椅上,沒想到他的一世英名毀在了多瑙河手上,為彆人的傳奇送上踏腳石。
“罷了罷了,想走就走吧,我也不想在這乾耗下去了。”
在陣盤失靈,與總部失聯的惡劣情況下,同盟軍分崩離析。
「同年8月5日,尤慕公國撤兵,承認新多瑙河的地位。」
「8月6日,薩瓦托公國撤兵,承認兩國合並。」
「8月10日,蒂瓦納方麵派出談判大臣,前往黑木堡跟多瑙河國王說和,就在當天,莫利亞率領的中央王庭軍隊撤兵。」
曆史上百年難遇的大規模戰爭就此草草收場,以多瑙河大獲全勝劇終。
在這場戰爭中,與多瑙河相鄰的蒂瓦納公國付出了慘重代價,割讓了絕地沙丘以西的所有國土麵積。
該範圍內可是有十幾個小貴族領地和一個侯爵領,相當於整個國家少去15的麵積。
如果算上之前從嵐澈那搶回來的國土一起,那就更多了,總損失接近13。
同時蒂瓦納還得花費大量金幣從多瑙河手上贖回俘虜,又被敲詐一波,損失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