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在虎哥身後的,穿著花襯衫,戴著墨鏡的男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刀哥。
此刻的他早已不再灑脫隨性,在得知雷公被賞金獵人團抓走後,他就一路緊緊跟著虎哥,生怕他做出什麼傻事。
“徒弟!我徒弟呢!”
“還踏馬帶著墨鏡呢!我徒弟呢!”
看著眼前失去理智的虎哥,刀哥內心也是五味雜陳。
雷公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抓走的。
他親眼看見一輛麵包車裡突然湧出來了一群五大三粗的麵包人,雷公根本無力抵抗,就這麼水靈靈地被捆住帶走了。
一想到這兒,刀哥的嘴唇就開始打顫,最終隻能蹦出來幾個字——
“我不道啊。”
“團長!我和你沒完你等著我啊——”
嘶啞的怒吼傳遍了山頂,激起了一群棲息在樹梢上的烏鴉。
在如墨的黑暗中,一雙渾濁的眼睛正默默盯著發狂的團長。
“嗷……”
低沉的吼聲不加任何掩飾地從密林間傳來。
“誰?”
虎哥的目光頓時變得淩厲,兩道土紅色的光芒在開始在手中凝聚。
嘭!嘭!
兩枚紅磚在刹那間穿透了粗壯的大樹,樹木倒下的瞬間,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了出來。
借著月光,虎哥能很清楚地看到來者的模樣。
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在風壓下不斷鼓動著,一雙渾濁的眼睛透露出了嗜血的目光。
它的嘴以一種十分怪異的形態大張著,粘稠的體液滴落在濕潤的土地上,發出啪咕的聲響。
這是一頭喪屍。
而且它似乎比一般的喪屍……
更強一點。
土紅色的光芒再度凝聚,那隻喪屍顯然也在虎哥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它雙腿發力,猛地一蹬,雙手呈爪狀朝著虎哥的麵門襲來。
嗖嗖——
又是兩枚紅磚。
喪屍隻是微微在空中調整了下身形,就十分輕易地躲了過去。
不過這也使得它的速度暴降。
就是現在。
虎哥抓住了喪屍的破綻,在瞬息間凝聚出了一枚石錐。
嗤。
硬物穿入肉體的聲音在靜匿的環境中格外刺耳。
作為在喪屍爆發時就嶄露頭角的黑道領袖,虎哥在對付喪屍這方麵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他最引以為傲的,就是這手出神入化的控磚術。
“把它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搞明白這群喪屍怎麼又出來蹦躂了。”
“好嘞。”
刀哥十分識趣地在腰間扯出一根麻繩,將倒地的喪屍五花大綁後,拖著它下了山。
山頂的虎哥並沒有和刀哥一起回去,而是選擇了另外一條下山的路。
那條路通往的,是收複區的方向。
此時後山山腳下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各大媒體都紛紛趕到了第一現場,想記錄下喪屍的蹤跡。
賞金獵人們早已封鎖了現場,山上的旅客也在他們的護送下有驚無險地回到了安全地帶。…。。
“看!是黑牛的麵包人!”
人群中發出了一聲驚呼。
隻見一輛平平無奇的麵包車裡,一個接著一個的麵包人排隊從車廂裡鑽了出來。
他們拿著黃色的警戒帶,用龐大的身軀堵住諸多媒體的攝像機。
空氣中彌漫著麵包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