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一口接著一口，根本停不下來。
隨著最後一口入肚，阿祖的視線快速地移向一旁的白蔡，那雙清澈的眼睛裡透露出了三個大字——
還有嗎？
白蔡無奈地閉上了雙眼。
怎麼感覺阿祖在摘掉麵具後，像是徹底放飛了自我？
算了，不管是麵具阿祖還是原皮阿祖，能出謀劃策的就是好阿祖。
白蔡很快將自己的發現以及猜測告知了阿祖。
“城市上方是遊戲場地嗎？”
阿祖舔了舔嘴唇，像是還在回憶粘豆包的味道。
“至於人死了是變成遊戲NPC還是城市NPC，其實也很好證實嘛……”
眼珠子嘀哩咕嚕地怎麼一轉，一個好點子就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要不……咱們去重症監護室找幾個幸運兒？”
嘶……
白蔡戰術後仰，臉色略帶扭曲地看著正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沾沾自喜的阿祖。
感覺……有傷人和啊。
“我看大可不必吧……”
白蔡還想繼續往下說，但很快止住了嘴。
因為隨著一陣火光閃過，四張大床就這麼陡然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幾乎要擠滿這間屋子了。
與此同時，憤怒又重新套上了一件衛衣。
祂叉著腰，像是邀功般看向沙發上的白蔡。
“怎麼樣，我辦事，你放心！”
在那四張大床上，躺著四個呼吸微弱，麵容枯槁的年輕人。
很明顯，這些都是命不久矣的人。
不過……他們頭頂的昵稱，引起了白蔡的注意。
【重症病人】*4
不僅如此，他們的身上，還殘留著眷族的氣息。
怎麼會這樣？
按理來說，如果成為眷族，那麼頭頂就不會再有昵稱了。
畢竟再懶惰的城市裡，他也是親眼看著眷族從手術室裡走出來的。
要是頭頂有昵稱的話，那就一定是玩家了，哪怕他的病情再嚴重，也頂多是昵稱會變淡，閃爍。
但此刻擺在白蔡麵前的，是統一格式的漆黑昵稱——
獨屬於NPC的昵稱。
“嘿，真是稀奇了。”
阿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作為一個在醫院裡躺了幾天的資深病人，他也有發言權。
“我記得這兒的所有人頭頂都應該沒有昵稱啊？”
“阿祖，你進網吧的時候，那些來上網的人的頭頂是怎麼樣的？”
就在阿祖還在用疑惑的眼神觀察床上的病人時，白蔡發聲打斷了他。
“他們啊……好像頭頂空空的。”
在聽到這些後，白蔡將望遠鏡從眼前拿了下來。
他的神色開始變得凝重。
透過手裡的那台望遠鏡，白蔡能穿透重重牆壁，重新將視線投射到剛剛看過的那間網吧裡。
此刻的網吧大廳裡，但凡是坐在座位上的，頭上一律頂著【上網的人】四個大字。
他們，全部從遊戲NPC，轉變為了城市NPC。
在白蔡剛來到憤怒所在的城市時，他就發現這座城市和懶惰的城市之間的區彆了。
和滿是玩家的懶惰之城相比，這兒的眷族簡直多得離譜。
在馬路上，他根本找不到頭上頂著昵稱的行人。
這估計是和存在於城市中的互聯網有關。
憤怒可以憑借互聯網，來輕鬆轉化眷族。
在這座城市裡的那些粉絲，估計都成為了祂的眷族。
但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憤怒顯然沒有發現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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