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自己找理由。
“姐姐,事發突然我要是不做,你會被罵成篩子。”他說的是那樣認真,叫蘇瓷是生不了一點氣,“我很護犢子,我見不得有人對你出言不遜。”
“再說了,姐姐不覺得,溫家和我溫淮頌的名號對你來說更貼合江北通行證麼?薑家如何與我溫家比?薑溯如何和我比?”
他不屑於對比家庭。
尤其是各方麵都不如自己的。
麵對蘇瓷,溫淮頌就喜歡各方麵去碾壓薑溯。
他要蘇瓷心裡了然。
薑溯是無論如何,也追趕不上他腳步。
薑家一旦失去溫家相助,也不再輝煌如初。
蘇瓷不論想利用,亦或得到什麼,皆是從溫淮頌身上更容易、更輕鬆。
“姐姐,要不你趁熱打鐵,直接將我舅舅踹了得了。”
蘇瓷沒說話,隻是安靜看他。
她想聽聽,他後續說的話。
溫淮頌越說越起勁。
“姐姐,你這麼好,不管是樣貌還是家世,不知道甩陸心安多少個國家了,我舅舅這種沒有社審美的東西,能入姐姐眼已經要燒高香了,還不知道珍惜你,任誰聽了亦是要認為他腦子有病。
“我就不一樣了,我第一次見到姐姐,就覺得姐姐很好,想要和姐姐有未來,姐姐應該多考慮我,不是給我舅舅機會。我舅舅本性如此,不會輕易改變。俗話也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姐姐,你也是曉得,我和他對比,他根本不能和我比。我長得比他好看,家世在他之上,更彆說我是對你傾心已久。我一沒有情竇初開的白月光,二眼裡心裡全是你,你自己想,我是不是最佳選擇?”
聽著溫淮頌不遺餘力地損薑溯。
蘇瓷看著他的眼神就愈發溫柔。
她必須承認,他說的在理。
溫淮頌與薑溯放在一起,不得青光眼的人,會義無反顧選擇前者。
“阿淮,你得給我時間不是?”她歎口氣,“我想做一個守信用的人。”
她不知是無心還是故意,“不管怎麼去說,他都是我兒時的救命恩人,我做不出背信棄義。”
蘇瓷無奈道:“你可能也知道我家家風,說出口的話,就是必須得做。”
溫淮頌攬著她腰肢,手指穿過衣服下擺,給她輕輕揉著。
“沒關係,我可以等姐姐,等姐姐那天想要結束和薑溯的關係,隨時找我就好。”
他的回答,出其不意。
蘇瓷本想從他嘴裡套話。
他之前說過,薑溯不一定真的是她的救命恩人。
蘇瓷也思考過。
說是長大後和兒時會有很大變化。
可從小就願意舍身救人的人,在長大後,該是經曆多少事情,才會變成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樣子?
“找你有用?”
“姐姐試試不就知道?”
他一本正經地曖昧道:“我會用行動告訴姐姐,我很好用。”
具體是指哪個方麵,就要蘇瓷自己探索了。
*
蘇瓷提出冷靜一段時間,薑溯也不敢輕易回去那幢彆墅。
他讓家裡保姆收拾一些他常用的物品,讓秘書帶走。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蘇瓷和薑溯沒有見過麵。
薑溯不會主動聯係蘇瓷,隻是辦公桌上,每周一會出現一份文件。
是蘇瓷一周的點滴。
是薑老爺讓人送來的。
美其名曰,離家不離心。
蘇瓷倒不想去知道薑溯做什麼。
采訪秋夕的雜誌意外的爆火。
銷量非常好,好到意料之外。
她決定親自掌鏡,給貴人拍一組照片,做成明信片隨雜誌贈送給購買的粉絲。
蘇瓷一旦開始忙碌,周圍發生所有,不管多麼驚天動地,她也不關注。
也自然不曉得,薑溯在薑老爺的要求控製下,和陸心安分開的事。
更是不曉得,陸心安在當天的演出捅出天大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