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對薑老爺也沒有那麼忠心。
管家貌似和薑老爺續弦林詩是同鄉,一起長大的。
林詩能與薑老爺結識,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源自於管家。
蘇瓷不由得想到之前聽到的一個傳聞,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第六感告訴她,此時和溫淮頌也脫不了關係。
隻是溫淮頌並非是造就的人,他也能說是受害者。
不等蘇瓷看完,車門就被一股外力拉開。
溫淮頌一臉不耐煩地坐進來,關上車門整個人靠在蘇瓷懷裡。
委屈巴巴地說:“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剛才多難受,看一出好戲就算了,我還聽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覺得我耳朵都臟死了!”
蘇瓷摸摸他腦袋,指縫穿過柔軟的頭發,掃過掌心陣陣酥麻。
“回去我給你洗耳朵怎麼樣?”
溫淮頌點頭,還在她胸前,跟小孩似的蹭蹭。
蘇瓷也躲開,任由他蹭來蹭去。
過了好一會,溫淮頌抱夠了、蹭夠了。
鬆開蘇瓷回到駕駛位,開車離開薑家。
“這裡不是適合講話的地方,回去我家我和你說。”
蘇瓷說好。
她的目的不就是讓他說點東西出來麼?
他們並不知道,剛才溫淮頌上車時,被人看到了。
*
江北第一人民醫院。
心臟科重症監護室。
全副武裝的陸心安站在ICU門口,透過門上的小窗戶,看著裡麵病床上躺著,渾身插著管子的人,眼中全是心疼。
主治醫生查完房出來,走到她身邊和她說:“陸小姐,您現在方便跟我來一趟辦公室嗎?關於楊先生的問題,我想您需要提前知道,做好心理準備。”
陸心安深呼吸,她點頭。
她早就料想到這一天會到來。
其實已經比她預想的更晚了。
“那就跟我來吧。”
主治醫生走在前頭,陸心安深深看眼病房裡的人,才緩步跟上去。
辦公室裡,兩人麵對麵坐著。
醫生看得出來,陸心安很在意那位躺著暫時不能蘇醒的男人。
作為醫生,他無法隱瞞。
“陸小姐,我想楊先生的身體的情況,您是清楚的。他的心臟病是先天的,能活到現在的歲數想來也是多年一直好好保養著。楊先生如今是全靠著機器運作保住他的命,若是一直找不到心源做心臟移植手術,我們醫院也不敢保證楊先生還能保多久。
“以及,之前院方和您說的心源可能不能給楊先生了。楊先生是我的病人,我應該是要給他搶奪心源過來,即便是最後無法匹配,但至少也是爭取過。隻是,有些事情,我不說陸小姐你心裡也明白。
“我儘力了。”
不管是在全力醫治楊柏,還是在給他爭取心源上,都努力了。
陸心安被突如其來的噩耗炸的呆滯地坐在椅子上。
她曉得楊柏的身體很差,也知道會有這一天。
她這短時間以來的寄托,便是院方說的心源。
現在沒有了,楊柏要怎麼辦?
陸心安不能失去楊柏。
“陳主任,我方便問下原因嗎?”她誠摯地說著,“若是錢的問題,我可以給,不論是多少錢,隻要對方說我都給。”
陳主任搖頭,“和錢的關係不大,國內做器官移/植,除了錢更加重要的權。”
他不忍心看著陸心安那樣,也知道她有些人脈。
於是給她透露幾分,“對方權利滔天,如果陸小姐這邊有與之權利對等的人相助,或許還有機會。”
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接下來就看她的造化了。
陸心安點頭,起身對著陳主任鞠躬。
“謝謝您,我想我知道怎麼做了。”
她即便是傾儘所有,都要讓楊柏活著!
好好陪在她身邊。
陸心安走出辦公室,坐在病房外長椅上。
斟酌良久,最後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