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萬不得已,陸心安也是不想打擾到他。
那些年在舊金山,他幫助她太多。
薑溯麵無表情切著牛排,切完推過去給她。
陸心安能感知到,此時的他,心情鬱悶。
他們從某種時刻來說,是能與彼此感同身受。
“阿溯,你怎麼了?”
薑溯彎彎唇,“公司有點事情,有些麻煩。”
“應該不僅僅是公司的問題吧。”
薑溯笑,“還是你了解我。”
陸心安搭上他的手,細膩的指尖撫過他手背凸起的青筋。
“你讀書那會也是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不愛講話,也不會什麼也不做。表麵上風平浪靜,內心早就是波濤洶湧了吧?”
薑溯沒說話,捏著她手指玩。
“嗯,除了工作外,還有私事。”
他在陸心安麵前,不擅長偽裝。
一起長大的人,怎麼會對自己不熟悉?
“能說說嗎?”她問。
薑溯沒說。
陸心安也不問了。
“等會要不要跟我回去?”她又問。
這次薑溯倒沒有拒絕。
晚飯過後,薑溯與陸心安一前一後走出餐廳,上了各自車子朝著一個小區去。
蘇瓷請的私家偵探,將今晚兩人的見麵包括一同回到住處統統拍攝下來,發給單主。
*
溫度稍低的主臥裡,隨著床鋪晃動,墨色長發鋪撒在白色枕頭上,形成鮮明對比。
即便如此,姑娘額頭仍是冒出汗珠,將額前幾縷碎發粘住。
蘇瓷幾乎脫力,若是沒有溫淮頌強有力的手臂桎梏著腰肢,她估計是癱倒在床。
但其實,此時她很想癱倒在床上。
那樣也比如今舒服。
身上的男人,不管不顧地在她身上做著俯臥撐。
汗珠在他一上一下的動作中,滴落在蘇瓷白皙的肌膚上。
帶著灼傷的溫度。
床頭櫃上,蘇瓷手機一直震動。
像是緊急電話。
要是對方隻撥打三個就停,蘇瓷就不當回事了。
可是對方孜孜不倦,叫蘇瓷不免擔心是不是阮心悠出事了。
隻有阮心悠敢不停歇,她不接就不停下地給她打電話。
她無力對溫淮頌軟聲求饒:“阿淮我好累,我們休息一下好不好?”
溫淮頌“嗯”了聲,但頂撞/力度依舊。
“阿淮……”
蘇瓷還想說什麼,溫淮頌手撐在她耳側,另一隻手拿過震動不停的手機。
俯身在她耳邊道:“給你接電話了,姐姐你不能不專心了。”
言罷,蘇瓷尚未反應過來,電話被接通。
“釉釉,你乾嘛呢?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阮心悠聲音通過聽筒傳出。
蘇瓷心臟一緊。
溫淮頌感受到她的緊張。
長指抵著姑娘腰椎骨,一路向下……
酥麻感蔓延至全身。
“怎麼了?找我這麼著急?”
她沒回答。
阮心悠聽出她聲音不對勁,“你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了?”
蘇瓷原先還有點迷糊,這下徹底清醒。
以為是剛才她聽到什麼。
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
“蘇瓷小姐,你不會是背著我偷偷玩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