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溫淮頌覺得很意外。
蘇瓷不喜歡在外麵玩,即便是和阮心悠的約會,也都是吃過晚飯就結束。
今天到底是誰,能讓她一直待在外麵。
溫淮頌想著,本是不想去調查什麼。
他不想蘇瓷知道,覺得他對她不信任。
可是,他又有些忍不住。
他太過於好奇,到底是誰,能改變蘇瓷的習慣?
溫淮頌也不否認,他吃味了。
他才應該是蘇瓷心目中最最重要的人。
溫淮頌想著,拿出手機,給助理覃浩暢發去信息。
「溫淮頌:去查下,今天蘇小姐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
已經下班並且洗完澡躺在床上的覃浩暢,收到老板信息那一刻,真的很想裸辭。
但想到工資和獎金,最後還是忍住了。
作為助理,就是要24小時待命,不然對不起溫淮頌開出的工資。
「覃浩暢:好的老板。」
溫淮頌覃浩暢調查的時間,蘇瓷跟著那輛車開到了市中心一處彆墅區。
本來這種區域,不是業主是一定進不去的。
市中心的彆墅,要麼家裡有絕對的實力,要麼就是大明星的居所,安保隱私一級。
很不巧,在蘇瓷大三那年,沈時澍做了個大項目,分紅下來,恰好購買一幢彆墅。
沈時澍買下幢彆墅,送給蘇瓷當生日禮物了。
所以,蘇瓷小姐進去輕而易舉。
說的更準確點,在南陽沒有蘇瓷進不去的地方,在江北也差不多。
蘇小姐是低調的,隻是她的家庭不低調。
做大做強了。
法拉利488在公園處停下。
蘇瓷的911跟著488停下。
前麵車子駕駛位下來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
熟悉又陌生的臉,出現在眼前,叫蘇瓷也是一愣。
男人臉上帶著笑,緩步走到911駕駛位車窗外,屈指敲響車窗。
蘇瓷呼吸一滯。
短暫怔愣後,她降下車窗。
男人溫潤如玉。
蘇瓷張張嘴,話到嘴邊,吐不出來。
“好久不見,過得好嗎?”
熟悉的聲音,將蘇瓷飄到外太空的思緒拉回。
“你確定要在車上和我聊嗎?”
他依舊是笑著的表情。
蘇瓷解開安全帶下車。
倚靠在車旁。
目光一瞬不瞬盯著眼前的男人看。
仿佛要將他徹底看穿才好。
“瓷寶,太久沒見到我,不認識我了?”
他對著蘇瓷綻放更大的笑容。
彆墅區的公園很大,周圍的照明也很好。
蘇瓷借著路燈昏黃的光亮,瞧著男人。
瓷寶,一個蘇瓷都要忘記多久沒被喊過的名字。
她家裡人喊她釉釉。
瓷器燒製成之前,胚體叫釉。
她說過很多很多次。
她叫釉釉,但他就是喜歡喊她瓷寶。
時間長了,她也懶得糾正了。
叫什麼都一樣。
“怎麼會?”蘇瓷深呼吸,“欽哥,好久不見。”
張文欽對著姑娘那雙剪秋水似的雙眸,聽著她疏離的稱呼,心裡不是滋味。
“怎麼會想著現在回來?”
“你下午不看到我車了嗎?”張文欽問。
一陣風吹來,吹動人工湖麵的水波。
漣漪陣陣起。
一陣微風卷起蘇瓷一縷發絲,繞到唇邊。
張文欽抬手想給她挽到耳後,被蘇瓷不覺可查地躲開。
他手懸在半空。
“長大了,開始知道避嫌了?”
他好笑問:“瓷寶,我永遠都是你的欽哥。”
蘇瓷明白他的意思。
她點頭,“你當然永遠都是我的哥哥,和澍哥一樣在我心中的地位。”
張文欽嘴角勾起,眼底閃過一瞬陰鷙。
一閃而過,蘇瓷沒發覺。
張文欽對沈時澍的印象不好,不喜歡與他相提並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真不如沈時澍。
沈時澍不費一兵一卒能得到蘇玉臻的賞識,就連久經商圈的蘇明也另眼相看。
他在各方麵成就都不如他。
非要說比他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