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伺候,萬事不愁。
蘇瓷說:“哥哥,我得回去核實一些事。”
比如說,溫淮頌究竟是不是林嘉朗。
她確實是武斷的。
換做是從前,她會調查清楚再做判斷。
這次她不想了。
溫淮頌不會對她說謊,她想知道他會說。
隻要回答是與否。
方可知曉,他們是否可以繼續下去。
“你相信了溫淮頌就是林嘉朗。”
沈時澍說的篤定。
蘇瓷點頭,“阿姨說的特征,溫淮頌身上全都有,我不想調查我要直接問他。”
“他會和你說嗎?”沈時澍犀利提問,不等她回答,又自問自答:“溫淮頌對你百依百順是一回事,在如此節骨眼上,他可不一定會和你說全部。”
沈時澍是男人,他一方麵是站在男人視角去看待溫淮頌,會認為他很適合蘇瓷。
可是站在對立的視角去看,他也不是那種會對另一半絕對忠誠的人。
沈時澍會說這樣的話,蘇瓷沒有想到。
“哥哥,你之前不是對他很滿意嗎?”
“從前確實是滿意。”他不否認能看到他的好,“釉釉我也是男人,我了解男人。”
蘇瓷說的篤定,“哥哥,你了解男人,你不了解溫淮頌。”
溫淮頌對她絕對忠誠。
“這麼確定嗎?”
“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也不會招惹不能掌控男人。”
話說到這裡,沈時澍無言以對。
恰好這時,地勤人員來提醒蘇瓷該登機。
沈時澍最後和她說:“你有你的判斷,哥哥有哥哥的判斷,但我從來是尊重你的,我想你高興,所以你想做就去做吧。”
蘇瓷回頭對他笑:“安心,我會保護好自己。”
沈時澍站在航站樓,看著蘇瓷搭乘的飛機起飛才離開。
*
飛機落地江北已經是半夜兩點半。
江北國際機場仍舊是人頭攢動,比起身邊過的人手一個大箱子,蘇瓷顯得格外輕鬆,她隻拎著一個teto包,裡麵放著還不是重要的東西。
是家裡阿姨做的點心。
溫淮頌喜歡吃甜食,南陽很多食物都符合他口味。
要是讓他去南陽生活,他大約是很享受。
蘇瓷走出機場,屬於夏天夜晚的悶熱與微風同時鋪麵來。
她拿出手機想給溫淮頌發消息,原本熄火停在角落的歐陸GT發動引擎開到她麵前停下。
副駕駛車窗降下,溫淮頌那張驚豔的臉露出來。
“小姐,這個點可不好打車,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蘇瓷勾唇一笑,“師傅想送我去哪裡呢?”
她站在一側,沒有動作,定定看著他。
“那當然是送你到我家的床上啦。”他一本正經說著不著調的話。
蘇瓷給逗笑。
“那麼直接的啊。”
“我看小姐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他解鎖車門,“上不上來,完全看姐姐哦。”
蘇瓷拉開車門上車,順手把包放在後排。
溫淮頌解開安全帶俯身給她扣上。
又在她唇上輕啄一下才回到位置上開車。
憋著笑的樣子,像極了蘇瓷小時候養得那隻小金毛。
每回得逞後,都要演一下。
“溫淮頌,有人說你很像狗嗎?”
她忍不住問。
溫淮頌側目看她,“還真的有。”
蘇瓷疑惑,而後反應過來,“是我?”
“不是你還能有誰?”
外人見到他三魂丟七魄,見到他恨不得彎腰鞠躬,哪敢說大逆不道的話?
“但我覺得你真的很像是小狗誒,要是你頭發是金色的,可太像了。”
尤其是他對她的種種行為。
“那我給姐姐當小狗。”
車子停在紅綠燈路口,溫淮頌用下巴蹭蘇瓷掌心。
“隻給姐姐當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