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原本在腰際的被子蓋在頭上。
蘇瓷被壓在身下,所有的話,被溫淮頌的吻掩蓋。
最後被他吞進肚子裡。
柔軟舒服的睡衣,從被子裡被丟出,散落地板糾纏不清。
……
最後的最後,蘇瓷的記憶模糊,隻隱約記得。
他好像說:“姐姐,我很貪心,不僅是想要你以身相許,更想要你的一輩子。”
她答應了嗎?
好像是答應了。
算了,答應了就答應了。
至少,她喜歡他不是?
*
翌日清晨,風吹動窗紗,陽光投進臥室。
一夜沒咋睡的蘇瓷還是被光晃了眼醒來。
身邊的人已經不在身邊,被子還有餘溫,浴室裡傳來水聲。
他們像是一對相愛多年、相守多年的夫妻。
一切是那樣平淡,是那樣幸福。
簡單生活一輩子,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
一輩子的念頭出現那一刻,蘇瓷混沌的腦子驟然清醒。
她是怎麼敢想未來的?
溫淮頌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
看在坐在床邊發呆的姑娘,邁步過去將人拽入懷裡。
溫熱的身軀,還帶著水氣。
蘇瓷將頭靠在他肩上。
手指捏著他耳朵玩。
“姐姐這是怎麼了?”
他握住她亂做的手,“大早上的投懷送抱,是在考驗小同誌的意誌力嗎?”
蘇瓷勾唇,“如果我說是呢?”
“那我隻能投降了。”
他麵對蘇瓷可沒有半分自製力。
蘇瓷推推他,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說說看,你怎麼對付薑溯的?”
溫淮頌不會坐視不管。
蘇瓷對此篤定。
“姐姐,我可沒有做什麼。”
他故作無辜,拿起放在椅子靠背上的毛巾擦頭發。
“我隻是緊跟姐姐步伐,把他推向更深的深淵而已。”
說起來,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你家人沒有意見?”
“一個是外人,一個是未來孫媳婦,孰輕孰重他們分的清楚。”
溫淮頌說的煞有其事,蘇瓷給他弄的臉頰爬上晚霞。
“我承認了嗎?”
“不用你承認,我認定是你就行。”
溫淮頌說的理所當然。
一副小男孩遇見自己喜歡的姑娘,對人說非你不可的模樣。
蘇瓷起身跪坐著,接過他毛巾給他擦拭頭發。
“阿淮,有沒有想過染個金色的頭發?”
他這張臉,沒有支撐不起來的發型。
“姐姐,我想給你當狗,但你不能把我當真的狗看啊。”
溫淮頌捂著心臟,傷心欲絕的樣兒。
“鬆鬆毛發是金色的,它是你的狗。我要是染成金色頭發,以後見到它,他覺得我是他同類怎麼辦?”
蘇瓷反問:“不是你要給我當狗的嗎?”
當狗要有狗的樣子。
溫淮頌:“……”
他無奈歎氣,“要是你真的很想看我金色頭發的樣子,那我明天去染好不好?”
隻要是她提出的要求,他通通都是儘力完成。
蘇瓷滿口答應。
“行啊,你明天就去染。”
“真的嗎?”
“不然呢?”
溫淮頌最終為自己說的話說出代價。
頂著一頭金發過了三個月。
接受采訪時,他說是滿足一個人的願望。
他們紛紛猜測他是不是有了女朋友。
溫淮頌對此笑而不語。
現在網友都不在幻想他與蘇瓷。
蘇瓷說他是因為紳士才認下的女朋友,網友信了。
一夕之間,溫淮頌的夢女更多了。
麵對超高的人氣,溫淮頌直說,讓她們好好工作學習,不要對不可能的人抱有不該有的幻想。
他不屬於大眾,屬於蘇瓷。
*
午後,蘇瓷睡得迷迷糊糊,被孜孜不倦打過來的電話吵醒。
她蹙眉伸手摸過手機,沒看是誰直接接通。
“喂,您好,我是蘇瓷。”
“釉釉是我,爸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