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叫在座眾人目光通通轉換方向,投向不遠處一臉不屑的男人。
馮老師瞧見來人,眉頭緊緊皺起。
“小揚,你在做什麼?”
說這話的人是許揚,是團裡豎琴演奏員。
蘇瓷對這個人沒有任何印象,麵對他的惡意,她非常疑惑。
她確實不怎麼關注馮老師團隊有誰。
但可以確保,她沒有與眼前的男人,有過任何接觸。
“團長,在古箏上有造詣的人又不隻是她蘇瓷,怎麼您非要選擇她呢?”
“再說了,我們團是正經演出的,又不是搞資本運作。”
許揚話裡有話,蘇瓷就算是再怎麼傻也聽得出來。
她本意是不與任何人起口舌之爭,她認為那樣很傻。
蘇瓷是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
可惜許揚不是。
麵對他的指桑罵槐,蘇瓷要是能忍,那便是真的忍者。
“這位先生,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和你之間大約是不認識的,所以我完全不懂,你對我的針對是怎麼來?”
“還有,你說馮老師的團隊是正經演出,不是做資本運作的,對此我想問你,我蘇瓷難道就不是正兒八經音樂學院出來的科班生?”
“在古箏上造詣很強的老師確實很多,我可能在技術和經驗上是不足,但這並不是你對我專業質疑,以及對馮老師選擇我這個事情上的質問。”
她說的,好整以暇望著許揚。
許揚被問的說不出半個字。
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蘇瓷看。
蘇瓷直視他,“先生,今天我是第一天來報道,鬨的難看了以後同在一個屋簷下,見麵也難堪。”她周圍環視一圈,“不如趁著今兒個大家都在,把問題說清楚說明白了,省的以後你看著我還是那副樣子,讓我很不舒服。”
她從來如此,能當場解決的問題,絕對不會留到第二天。
沒由來的針對更是讓人覺不適。
鄭惟伸手碰了碰許揚,“你做什麼呢?人家怎麼你了嗎?家裡有錢也是錯嗎?說得好像我們團裡的成員哪個家裡沒錢似。”
能供孩子學藝術,尤其是民族樂器,家裡不是a8以上家境都供養不起。
“我說的是有錢的事嗎?”許揚反問鄭惟。
鄭惟無奈,“那你說的又是什麼方麵呢?”
她喜歡上網,算是比較蘇瓷性格,曉得今天許揚這個事兒,必須要處理完,不然沒完。
她當和事佬,就想著事情早點解決,彆搞那麼多事來了。
許揚也是,加入團隊半年多,對誰都是一臉笑容,熱情的不行。
到了蘇瓷就變得不一樣了。
也是奇了怪。
蘇瓷無視鄭惟,目光灼灼盯著許揚看。
“先生,作為男人,我想你應該對你說出口的話負責。”
她莞爾一笑。
“當然,要是你承認你不是男人,並且當著大家的麵跟我鞠躬道歉,我也是可以當作沒發生過的。”蘇瓷輕輕吐出口氣,“你也是說了,我身後是一個蘇家,即便是整個團隊的家庭合並到一起,也不能動我蘇家分毫不是?”
她說的不是瞎話。
在她準備加入馮老師團隊後,沈時澍對馮老師團隊成員做了背調。
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不過都是單純有錢,而不是有權。
錢在權麵前,太不值得一提。
所以,蘇瓷說的話,也不是嚇唬人。
是實實在在的事實。
放眼看去,在南陽也好,在江北也罷,都很少有人能騎在蘇家頭上。
當然,江北強悍的家族還是很多。
隻是,他們被溫家壓著。
溫家繼承人溫淮頌對蘇瓷言聽計從。
蘇瓷代表蘇家,這和蘇家掌管著有區彆嗎?
許揚被盯得麵紅耳赤,想說話又說不出來。
最後留下一句:“我就是看不慣你怎麼了?”
轉身快步離開。
蘇瓷都給逗笑了。
真有趣呢。
馮老師略帶歉意對蘇瓷道:“抱歉啊小瓷,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今天可能是遇到什麼事了。”
蘇瓷對她笑,“老師,不是您的問題,您沒有必要代替彆人跟我道歉。”
“我從小到大,遇到如此的事,太多太多,算是習慣了。”
她話裡全是無奈。
蘇瓷的出身太高,被質疑多了,跟吃飯喝水似了。
現在的人自己不努力,得不到想要的生活,就要覺得是人家的問題。
馮老師拍拍她肩膀,“你理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