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她好歹是個伯府小姐,父親也是當官的,不可能連點壓箱底的銀子都沒有吧?小荔忙道:;不是不是,小姐,我聽說這裡跟咱們伯府不一樣,這裡的人若想要出門,還得跟陳夫人那兒拿牌子,否則出不去的。
封藍柚冷笑:;我一個世子夫人,這侯府的正經主子,出個門還得跟一個姨娘彙報?
小荔撓撓頭:;說是這麼說沒錯,可咱沒牌子呀。
若是能出不能進,那不就傻眼了嗎?
封藍柚可不擔心這個,她轉身就回屋裡,隨意拿了件藕粉色的外衣穿好,又叫小荔給她梳頭發,一切收拾妥當後。
小荔又打開衣櫃,從裡麵拿出個紅木匣子來,她拿出鑰匙,將匣子打開,問道:;小姐,咱們帶多少錢出去?
封藍柚走過去,拿過箱子看了看。
箱子裡有三格,放著少許金銀首飾,幾個碎銀,以及兩張銀票。
封藍柚看到銀票的那一瞬間,眼睛噌的就亮了。
但當她拿起銀票一看,眼中的小火苗瞬間熄滅。
一張一百兩,一張五十兩,這便是她出嫁時家裡給的壓箱底的錢。
封藍柚泄氣:;隻有一百五十兩啊......
雖然,一百五十兩並不少,但是她如果脫離了侯府,肯定以後都嫁不出去,若要自己下輩子的生活有所保障,一百多兩怎麼夠,怎麼不得有幾千上萬兩?
畢竟買房置地養丫鬟都要錢,如果可以,可能還得做個小生意呢?
小荔也覺得一百五十兩不多,但是沒辦法,家裡就這條件呀。
;小姐也彆難過,這一百五十兩雖然不多,但卻是老爺和夫人省吃儉用三年攢下的家底呢,連二少爺都沒有呢,如此看來,老爺夫人最疼的還是小姐你。
封藍柚大驚,差點打翻手裡的小錢箱。
啊?作為五品知州,她父親竟然三年才攢下一百五十兩?
那是混的有多差才能混成這個樣子?
還是說,南地到底窮成了什麼鬼樣子?
封藍柚瞬間同情起自己的便宜爹媽來。
畢竟她隨隨便便當個世子夫人,一年就有一百二十兩的工資。
哎,錢來的太容易,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呢。
封藍柚摸摸自己瘦削的小臉,將銀票裝回箱子裡,又拿了十幾兩銀子的碎銀出來,才把紅木匣子重新鎖上,讓小荔藏好。
她記得除了小荔之外,還有個陪嫁丫鬟叫小枝,這幾日都被她安排去守著院門,順便打聽府中八卦了。
誰若是背地裡嚼舌根,敢說她閒話,她就能氣的一天不吃飯,即使如此,還繼續讓小枝給她口述,樂此不疲。
也不知道什麼毛病,總之是達成了氣死自己的最高成就。
封藍柚歎氣,炮灰就是炮灰,不配擁有腦子。
兩人出了門後,她便說:;去將小枝叫來一起。
小荔噔噔噔幾步跑到院門口,沒見到人,又喊了兩聲,等了好一會才見小枝鬼鬼祟祟的從小道邊的花叢裡鑽出來。
小荔震驚:;你這死丫頭,又到處亂鑽,生怕彆人不知道你沒規矩是吧?
小枝也是個十三四歲的丫頭,跟小荔一起從小跟著封藍柚,後來從南地跟著主家遷到這京城,也有諸多不習慣。
就因為她們不懂這京城裡的規矩,也給自家小姐招了許多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