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儀揚著高傲的下巴,不屑的說:;還能怎麼回事,本少爺看那混賬不順眼,順手就揍了。
封藍柚點點頭,也無意追究,隻是該有的懲戒還是要有的。
;我將陳兆施關在柴房,找他們伯府討要說法,你知道為什麼嗎?
江風儀依舊板著臉,站沒站樣的,沒有回話。
封藍柚繼續道:;因為你是我們侯府的少爺,我們是一家人,你在外麵受了欺負,我作為你的大嫂,肯定要代表侯府去給你出氣,我去找平陽伯府,就是找他們長輩的要個說法,這樣一來,這以後京城裡的人知道這件事後,再遇上你或者我們侯府的其他人,也要掂量掂量,不敢輕易的對付你們。
封藍柚看問題很簡單,她覺得原著中所寫的,侯府的兩個少爺和兩個小姐,之所以會在外麵總與人發生矛盾,產生衝突,輕則打架,重則被人陷害,都是因為老侯爺和世子以前沒有關注他們的原因。
但凡這種事發生一次,老侯爺願意出麵處理,那麼下一次,誰還敢輕易得罪這些少爺小姐?
老侯爺並不看重這些庶出的公子小姐們,並且這事所有人都知道,那些人也就肆無忌憚了。
江風儀沒想到封藍柚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一時間整個人都聽楞了,眼神詫異的看著封藍柚,神色有些鬆動。
一家人,這話以前,從未有人跟他說過。
更沒有人給他出氣,這些都很稀奇,叫他心裡有些發熱,更多的卻是彆扭。
此時看著封藍柚都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來,總之挺複雜。
封藍柚又說:;我會與平陽伯府的人交涉,他們的家丁來偷盜我們侯府的財務,他們家的人還來欺負我們侯府的少爺,此事定然不能輕易善了,但這是對於外人而言,對內,你的懲罰也不能少,根據侯府的家法,家中晚輩若在外惹下禍事,連累侯府,或在外花眠柳宿,夜不歸宿的,我記得是要打二十家法棍的吧?
江風儀目瞪口呆,方才心裡的一丟丟感動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跳起來往後退了四五步,瞪著封藍柚:;老頭子都沒打過我,你敢!
封藍柚站起身,笑著說:;這次看你還算聽話,就不打你了,你自己自覺一點,去祠堂給老祖宗們上柱香,跪上兩個時辰,這事便了了。
江風儀梗著脖子:;老子不去!
封藍柚看著他:;去不去,由你。
說完,封藍柚也不管他,帶著人走了。
江風儀一個人被留在院子裡吹冷風。
他氣哼哼的轉身就想走,可是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
方才封藍柚說的那些話又在他腦子裡冒出來。
我們侯府的人,一家人。
這個大嫂,或許真的跟其他人不一樣。
江風儀在原地站了幾刻鐘,站的他腿都酸了。
若是早去了祠堂,此時都跪完三刻鐘了!所以他到底為什麼要站在這兒發愣呢!
他的隨侍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問他:;二少爺,咱們現在去哪?
江風儀悶聲道:;去祠堂。
隨侍大驚:;少爺,你真要去跪祠堂啊?
江風儀沒說話。
隨侍有些擔心的說:;祠堂陰氣重,跪久了容易膝蓋疼,以往我看世子爺跪的時候,每次跪完都站不起來,二少爺你從未受過這種苦,此時又是何必?世子夫人的話,咱真沒必要聽。
江風儀突然開口說:;阿四,你看,從小到大,除了大哥之外,誰還跪過祠堂?
阿四立即搖頭:;沒有了,聽說老侯爺少時常被罰跪。
江風儀突然笑了下,低聲說:;你看,我都沒有被罰過跪。
阿四茫然,不懂二少爺這話的意思。
沒被罰過跪,這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