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怒了。
他一拍桌子,氣道:“豈有此理,我看是我給這小子的自由過了火,讓他忘了自己是誰了!”
幾個好友想笑,又忍住了。
又有人說:“聽說今兒下午,文昌侯府的人抬著七八箱謝禮,去了你們府上,你們還收下,如此看來,何兄果然是講義氣,要給文昌侯伸這援手了?”
把江風儀帶去西關曆練,可以說是小輩之間玩鬨,但是侯府之間收了謝禮,那這事可就是兩個侯府之間的事了。
在外人眼中,這就是釋放出了兩府之間要交好的意思了。
幾個好友都明白這個道理。
他們猜到定遠侯不會這麼做,但也搞不明白怎麼就這樣了,所以特意問上一句,畢竟都是一個圈子裡混的,誰還不得給誰個麵子人情呢?
定遠侯這次可就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自己兒子瞎胡鬨,他還能罵兩句,這這謝禮又是怎麼回事?
定遠侯又驚又氣的摔了杯子,起身就出門下樓,帶著小廝急急忙忙的回府去了。
回到府中一問,管家將前因後果一說。
定遠侯氣的差點沒撅過去。
總管看到自家老爺這樣,心知這下肯定好不了了,闖了大禍了這是!
他戰戰兢兢的問:“要不,趁著天沒黑,咱們趕緊送回去?”
定遠侯一把將扶著他的小廝甩開,怒罵道:“愚蠢!你現在抬著箱子送回去,到時候人家說是我送的回禮,你有十張嘴都解釋不清!”
總管:“”
那五個禮箱上麵沒有刻著文昌侯府的徽章,沒有任何可以正明是文昌侯府的印記,裡麵的東西也沒人見過。
到時候他們把東西送回去,文昌侯府的人在門口一嚷嚷,全京城都知道他們定遠侯回禮了!
不僅名聲吃了虧,東西還搭了進去,定遠侯估計就真的要氣的當場去世了。
總管戰戰兢兢,不知所措,甚至有點懵逼。
他嘟囔道:“這文昌侯府的人好陰險啊”
定遠侯劈頭蓋臉的罵:“不是人家陰險,是你們蠢!從他們進門開始,你們就掉坑裡了!”
他現在甚至懷疑,江風儀去西關大營,也是計策的一環,為的就是跟他定遠侯搭上關係!
可惡至極!
定遠侯在氣頭上,還搞不明白:“這江勝看著挺務實一個人,怎麼就能想到這麼陰險的法子呢?難道是侯府養了謀士?”
總管搖搖頭:“小人不知,不過,這謝禮,是,是文昌侯府的世子夫人送來的”
定遠侯一愣,問:“世子夫人?就是那個南蠻來的野丫頭?”
總管伸出袖子擦汗,一邊擦汗一邊點頭:“是,是的。”
定遠侯:“”
想當初,江彆鈺娶了這麼個玩意,他還偷偷樂了好久。
看文昌侯那傻子,教孩子不行,選兒媳婦的眼光也不行。
他就不會這樣,上不得台麵的人,就不可能進的了他定遠侯府。
如今倒好,報應來了,人家上不台麵的野丫頭,把他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