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安分守己的行為守則已經過時,好人為了平反,有時候也不得不使用些手段。
如今的世道變了,舊日的處事原則不管用了,是時候交接給年輕人了。
江總管感歎著,眼圈都紅了,有些哽咽的對封藍柚說:“這以後的侯府,便交給少夫人了,老奴要去伺候老侯爺了......
這往後若是侯府有什麼事,少夫人儘管自行定奪便是,不必顧忌,也不必再遣人來問……實在慚愧,老奴虛度幾十年,謀略卻遠不如少夫人。”
雖然其實,少夫人也沒怎麼問......
封藍柚有點慌,還有點懵逼:“啊這......江總管大可不必如此.......”
她,她其實當初就是想要拿回那五萬兩,什麼張禦史,什麼兵馬司,她真沒想這麼多!
憑空一頂高帽落在她頭頂,她感覺身上的負擔更重了!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就是有點無法呼吸!
單是店鋪被打砸,大理寺不會立案,那陳夫人的產業便會落到平陽伯府手裡。
這兩日聽說平陽伯府正在官府裡走流程,要將那些產業落到平陽伯府上,幸好大理寺及時出手,卡住了。
而張禦史在寫折子的時候,也順道去查訪了下文昌侯府的近況,順便將這事也給寫上了,隻是沒提紅金樓被打砸的事,畢竟齊淨打過招呼。
但是為了有效的抨擊西城兵馬司不作為,他將文昌侯府遇盜的事也添油加醋的寫上了,矛頭直指平陽伯府。
平陽伯府原本以為這事已經過去,一時放鬆,又沒想到他轉移自己庶妹的遺產會被大理寺發現攔截,本就憋著一肚子氣,結果上朝的時候又莫名其妙的被張禦史罵。
張禦史這個老匹夫!他簡直有毛病!
平陽伯素日避他三步遠,兩人無冤無仇,卻被他如此針對。
對國公府的不滿,對大理寺的憤恨,以及伯府不堪重負的財務壓力,被張禦史蹦躂兩下,就跟被戳爆的氣球那般,炸了。
平陽伯不顧風度,當場便和張禦史對罵起來。
兩人誰也不讓誰,張禦史罵他忘恩負義毫無人性,平陽伯罵他穿鑿附會公報私仇。
滿朝文武看了好大一場戲。
最後還是皇帝吃瓜吃撐了,慢悠悠拍了板。
他斥責了平陽伯府治下不嚴,又說他枉顧道義,既沒去看望文昌侯,又趁著自己庶妹屍骨未寒,試圖吞她嫁妝,罰了平陽伯一年的俸祿。
至於張禦史,皇帝連意思意思責備一句都沒有。
沒辦法,張禦史向來喜歡打小報告。
皇帝可太喜歡他了!
平陽伯這事完了,本以為張禦史該歇歇了,沒想到他還沒停,改而罵起了西城兵馬司。
兵部尚書:“......”
本來吃瓜看戲挺開心,沒想到這火突然就燒到了自己身上。
兵部尚書嘴皮子可沒張禦史利索,他可真是有點怕,偷偷看了安國公一眼。
安國公麵上無什麼表情的站在一邊,沒做出表示。
張禦史罵西城兵馬司不作為,可謂是有理有據。
文昌侯府被盜,兵馬司沒人發現,百花街鬨市打砸成衣鋪子,兵馬司也沒人發現。
張禦史道:“如此一來,微臣恐怕哪日歸家,被人套了麻袋丟入護城河,估計也是沒人發現的,微臣怕怕!”
個老匹夫,他怕他還叨逼叨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