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嫂?”陳兆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說的是封藍柚,忙道:“不不,不是我做的!”
江風進看著他,很顯然並不信。
陳兆施吃力的半撐著身體,艱難的說:“是江研......你知道的,陳夫人在侯府,有自己的人手......”
江風進臉色更冷了。
陳兆施趕緊道:“你......我若是死了,伯府不會放過你的!”
江風進挑眉:“哦?那你若是不死,豈不是更不會放過我了?”
陳兆施:“......”
他撐不住的側躺在地上,依舊警惕的看著江風進,咬牙道:“這事,我不會說出去!”
這話也就他自己會信。
江風進沒有理會他,而是彎腰,握住匕首的刀柄,陳兆施臉色瞬間變了,他驚恐的看著江風進:“你,你彆......啊!”
江風進將匕首拔了出來,陳兆施痛的慘叫。
江風進冷漠的看了快暈過去的陳兆施一眼,又檢查了下周圍是否有東西遺漏,地上都是厚厚的落葉,確定沒有清晰的腳印殘留,周圍也沒有留下痕跡。
他這才轉身進了山林深處,一直走到平日裡人跡罕至的深山裡,他才停下腳步,來到一條山澗中,將匕首仔細的清洗乾淨,擦乾水漬,又從懷裡拿出一雙鞋來,他特意穿大了兩個碼的鞋子,這樣是為了防止被人比對腳印。
確保一切無遺漏後,他將捅過陳兆施的樹枝折斷成幾節,隨意丟棄在山澗中,又將染血的衣服和鞋子等分開埋在山澗附近。
想著過段時日再回來處理,又或者不用處理,就這樣完事了。
陳兆施要是敢繼續蹦躂,他下次還敢捅他一刀。
陳兆施咬牙切齒的看著他走遠,瞳孔通紅的開始往後山出口的方向爬。
方才他的慘叫聲已經隱約傳到了入口處那些人的耳中,隻是那些人以為是江風進的聲音,見怪不怪的沒有理會。
這些人正在原地百無聊賴的說話,身後突然大步走上來一個人,來人身材高大,穿著書童統一的製服,長相很凶,把那幾個公子哥們嚇了一跳。
那人走上前來,便冷著臉問:“我家少爺呢?”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有一個隨從小聲道:“少爺,這就是昨日打了我的那個書童。”
幾人一聽,看向江六的眼神就不對了,有人冷笑道:“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你們還怕他一個?你們幾個,都一起上。”
那五個隨從聽後,戰戰兢兢的走出來,看著眼前牛高馬大的江六,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
江六黑著臉,大步上前,逮著個攔住去路的就是一腳,那人慘叫一聲,被踢出三步遠。
剩下四個被嚇得立即往後蹦,腿都開始發抖了。
那些大少爺們何時見過如此囂張跋扈的下人?當既便怒了。
“放肆!膽敢在書院動手傷人,按書院戒律,你家主子該被除名!”
江六還想補上一腳的動作一頓,慢慢收回伸出去的腿,他麵無表情的看著那位公子哥,說:“我沒動手。”
那人大怒:“還敢狡辯!你這是把我們當傻子呢?來人,你們這就扭送他去見山長!”
話是這麼說,然而並沒有人敢動。
趴在地上的那人還在哼哼唧唧的喊痛,剩下的四個隨從驚恐的看著江六,不敢上前。
其中一個還小聲說:“我,我就跟你們說了,你們還不信,這人真的很可怕!”
那個少爺見無人應他,氣的踹了自己跟前的隨從一腳,冷笑著上前,就要去抓江六:“我倒看看你哪來的膽子,敢跟本少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