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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長沒想到文昌侯府的世子夫人,下來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他一時啞然。
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這個問題,問的很好!
山長都想給她豎大拇指了。
但是精明如山長,知道這個問題是不能回答的,他若是點頭了,那豈不是坐實了江三少爺在書院被人欺淩的事實?到時候平陽伯府的人來了,可不得把他給撕了?
而且書院也要承擔的責任也很重大,侯府公子的安危,他們可擔不起。
擔責是不可能擔責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山長捋著自己的小胡子,和藹可親的對封藍柚說:“江少夫人要不先去看看江公子?聽他親自說豈不更好?”
封藍柚點點頭,對山長豎起個大拇指,真心實意的說:“山長,您肯定很擅長踢球吧!”
山長沒聽懂這言外之意,一邊領著封藍柚一行人往學子們的住處而去,一邊謙虛的說道:“老夫不過多讀了幾本書罷了,這蹴鞠是從來不會的,不過關於蹴鞠的來由,倒是可以與江少夫人略說一二。”
封藍柚:“......”
“這個,就實在不必了。”
封藍柚道:“我們小少爺在書院被人打成重傷,我必不能輕饒了那些人的,等這事處理完了,我再登門拜訪,聽山長說說那蹴鞠。”
山長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勉強道:“江公子在書院,也並沒有挨打,同窗之間的小摩擦,怎麼能叫挨打呢?隻是......”
他在猶豫著怎麼開口。
封藍柚看著他,惱怒而又不敢置信的說:“山長該不會是想說,他們還隻是個孩子,挨打不是挨打,是孩子間的玩鬨吧?”
山長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那句“原來你是這種人!”
山長咳嗽了兩聲以掩飾尷尬,義正辭嚴的道:“怎麼會?隻是這事尚未理清前因後果,又影響重大,因而還是要去聽聽他們兩個的說辭,才能下定論,想必江少夫人也明白這個道理。”
封藍柚笑了笑,說:“我明不明白這個道理,得看我三弟傷的重不重。”
山長:“......”
真是人老了眼花了,剛才竟然覺得江少夫人好說話了!
江風進迷迷糊糊的被江六粗暴的灌了半碗熱水,硬生生給燙醒了。
江六驚喜的看著他:“三少爺,你終於醒了!果然多喝熱水總沒錯。”
江風進:“......”
這個傻缺還不如小五呢。
江風進身上裹了三層被子,江六給他蓋上的,他艱難從被窩裡伸出手來,掀開了被窩一角,手還沒伸出來呢,就被江六眼明手快的摁住了!
江六嚴肅的說:“少爺,你受涼發熱,得多喝熱水發發汗,可惜咱這沒有薑,不然給你煮碗薑湯,發汗更快。”
江風進用儘力氣,仿若蜉蝣撼樹,被子絲毫未動,他的手在被子下,被江六摁的死死的。
江風進:“......”
他虛弱的喘了兩口氣,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手挪開!”
江六遲疑了一下,又囑咐道:“那少爺你可千萬彆掀被子啊,你這可不敢再吹風了。”
說著,他挪開了爪子,拿著碗準備再去盛一碗熱水。
江風進立即將手從被子裡抽出來,將脖子上壓著的被滾水浸濕的杯子掀開。
江六嚇了一跳:“少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