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將手裡的刀一扔,從身邊的侍從手裡搶過棍子,氣衝衝的幾步走上前去,罵道:“一群廢物,這老匹夫你們不敢打,我自己來!”
說著,她果真拿著棍子往山長身上砸。
山長沒想到這婦人真敢打自己!
實不相瞞,自從他考中秀才後,就沒有人敢碰他一根手指頭了!
小荔也目瞪口呆,她小聲問:“小姐,這文人傲骨,經不經的住那一棍子?”
封藍柚愣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到平陽伯夫人竟然這麼瘋。
竟然連進士出身的山長都敢打?
她一時之間,都不知是該給平陽伯夫人點蠟好,還是給平陽伯點蠟好。
娶了這麼個老婆,真慘。
封藍柚看著那棍子往山長身上招呼,山長愣了一下,下意識後退兩步,跌跌撞撞的倒在地上,棍子落空,她瞬間就反應過來,趕緊對圍在身邊看戲的護衛道:“你們看著乾嘛呀,趕緊把山長扶起來,快快。”
文昌侯府的護衛們正看戲看的興起,壓根沒有要動手的意思,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且敢動手打山長,平陽伯可是惹下大禍了。
可是這棍子還沒沾上山長的衣角邊呢,少夫人就讓他們插手了。
其中一個護衛還低聲問:“少夫人,不再等等?”
等棍子至少挨到了山長的衣服邊邊,他們再動手也不遲嘛。
雖然他們說的也是封藍柚心中所想,但是封藍柚還是遺憾的歎了口氣,說:“山長年紀大了,我怕他受不住這一棍子。”
圍著保護封藍柚的護衛,立即有兩個走上前,一個扶起山長往後走,一個輕輕鬆鬆的搶過平陽伯夫人的棍子,隨後拿在手裡,往陳夫人身側的護衛猛砸過去。
場麵瞬間混亂了起來,封藍柚這邊也就五個護衛下場打架,剩下的五個就站在封藍柚及山長跟前,抱著胳膊看戲。
封藍柚客氣的對平陽伯夫人說:“陳夫人可得當心,免得誤傷了自己,反過來汙蔑說是我打的,雖然你們汙蔑彆人向來拿手,但我沒做過的事,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的。”
二十幾個護衛混亂的拿著棍棒打鬥在一起,場麵還是有些嚇人。
饒是平陽伯夫人也有些害怕的後退,聽到封藍柚的話,氣的差點厥過去。
她怒道:“你個賤婢!在那胡言亂語些什麼屁話!”
平陽伯府的家丁,就隻是普通的護衛,哪裡是文昌侯府的對手,二十對五都打不過,很快了就落了下風。
文昌侯府的護衛們速度快,下手又狠,他們被棍子砸一下就抬不起胳膊,砸兩下就躺地上不動了。
平陽伯夫人看著躺了滿地的護衛,氣的踢了兩腳,罵道:“快起來!躺地上裝什麼死!”
相比自己的滿身狼狽,對麵的江少夫人就悠然多了,她衣冠齊整的被幾個護衛簇擁在中間,山風將她的衣擺輕輕掀起,還有丫鬟眼明手快的撫平,平陽伯夫人氣紅了眼,卻又無可奈何。
封藍柚客客氣氣的說:“陳夫人,既然打也打不過,罵也罵夠了,現在可以心平氣和的好好說話了嗎?”
平陽伯夫人的丫鬟上前幫她整理了下衣服,又給她正了正頭上歪斜的發飾,卻被她煩躁的推開。
她冷笑著看向封藍柚,陰狠的說道:“我可當真是小瞧了你了!”
封藍柚還是那句話:“多謝謬讚,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