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月冷笑:“江少夫人這麼能耐,找個先生罷了,難不成還要我幫忙不成?”
封藍柚做作的捂住嘴,驚訝道:“哎呀,這也被你猜中了!不愧是阿月呢!”
王新月:“......”
她深呼吸,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早已涼掉的茶,她卻沒感覺到一般,神色不變的放下茶杯,看著封藍柚:“江少夫人要我怎麼幫?”
封藍柚也重新坐下,說:“我聽說王尚書與商山居士有些交情?不知可否幫忙引薦一下?”
王新月一聽,半天都沒有失態的她,此時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封藍柚的目光裡明晃晃的寫著五個大字“你在想屁吃”!
“商山居士?”她震驚的重複一遍,懷疑自己聽錯了。
封藍柚淡定的點頭,歪著頭看她,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反應這麼大:“就張元明張老先生,我聽說他在商山當隱士去了,人稱商山居士,又有人稱他為山中宰相,聽說他這幾年都沒怎麼收學生了?那不正好,今年可以收一個。”
王新月的父親是禮部尚書,曾與張元明老先生的得意弟子同窗過幾年,因此與老先生見過幾麵,還去拜訪過他幾次,彼此也算是有交情的。
引薦一下,自然是不難,但是老先生並不像普通的書院先生,如今他已經隱退了,外人要見一麵不容易。
畢竟是自己家的事,王尚書根本沒有必要費這周折,去為了江風進而消耗自己的人脈。
拋開這些不談,江風進他又有什麼出眾的才能嗎?
張老先生的弟子不多,這些年來也不過才收了十三個,這十三個弟子,個個都是大才,入了官場的,如今已經步入內閣,未入官場的,有些已經是士林中的名士;
還有的跟張老先生一樣當了隱士,這其中,甚至還有擔心黎民百姓吃不飽飯,而回家從事農業,專注種田幾十年的。
當然,這些都比較少見,但總的來說,張老先生的弟子,不落俗套,特立獨行是真的。
而他也好多年沒有收過弟子了,這些年裡,不乏有高門貴胄的人家帶著厚禮,畢恭畢敬的找上門去,結果連老先生的麵都沒見著。
不是王新月看不起江風進,而是就算她們王家爭取到了拜訪的機會,估計也是跟那些人一樣,滿懷期盼而去,結果敗興而歸。
王新月這時也不氣不惱了,她反而冷靜下來跟封藍柚講道理:“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張元明老先生隱居在商山的,但我實話跟你說,張老先生已經多年不收弟子了,甚至有許多人,都沒有見過張老先生一麵;
他雖然隱居在商山,但商山那麼大,山脈連綿不儘,即使去了,也未必能得他一見,你也彆想著三顧茅廬,四顧五顧的人家多了去了,地位身份比侯府高貴的也多了去了,你看看誰成功了?”
王新月頓了下,看著封藍柚又道:“再說了,風進平日裡怯懦膽小,言行拘謹,功課也學的一般,你覺得張老先生如果要收弟子,又為何選擇風進呢?”
封藍柚笑著說:“就圖他怯懦膽小,圖他功課不好唄。”
王新月嘴角一抽,白了封藍柚一眼,氣的不想說話。
封藍柚又悠悠來一句:“還圖他長得好看。”
總之張老先生收過的弟子中,各個模樣周正,醜的是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