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進以往在侯府就是個小透明,被陳夫人拿捏壓製著,這些年來養的脾氣怯懦,見人連話都不敢說,可就這樣一個人,在有了少夫人撐腰後,竟然都敢欺負到她表哥頭上來了!
如今,世子夫人竟然為了遮掩江風進的所作所為,竟然翻出了陳元安的案子來針對陳兆施。
江研不相信這事是陳兆施做的,即使這事與陳兆施確實有關,但當時在場的公子哥們可有五六人呢,憑什麼就將罪名全部安在她表哥一人頭上呢?
江研替自己表哥一家抱不平,奈何她又什麼也做不了。
她想到平陽伯夫人說過的那些話,封藍柚這個人頗有心機,野心不小,剛嫁入侯府就裝出一副刁蠻無知的模樣,以此來迷惑眾人,然後又在暗地裡下黑手,害死了陳夫人,掌握了侯府的中饋。
如今她那麼護著江風進,說不定兩人之間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也說不準。
畢竟世子不在了,侯府遲早會落在江風儀和江風進二人手中,封藍柚舍不得這侯府主母的位置,自然要為自己考慮,尋找後路。
江研越想越氣,心中思量著,若是陳表哥被冤枉而死,她肯定不會放過封藍柚這個賤人的。
她在門外等了兩刻鐘,都沒有人來傳她進去。
她有些站不住了,讓身後的丫鬟道:“簪花,你去問問。”
麟湖院外院的門沒關,簪花走進去,拉住一個小丫鬟,不大高興的問:“誒誒,你們這兒的丫鬟怎麼回事?方才說了,我們二小姐請見少夫人,讓你們去通傳一聲,怎的沒去?”
那小丫鬟聞言,忙道:“我們去通傳給荔姐姐了,荔姐姐回話說讓等著,方才不是跟你們說了麼?”
那簪花聞言,眉頭一皺:“說是說了,可這都多久了呢?怎的還沒個回信?”
小丫鬟搖頭:“這婢子可不知,姐姐們怎麼吩咐的,我便怎麼說,你問我也不曉得。”
簪花氣的很,想當初陳夫人還在的時候,她們二小姐幾時受過這等怠慢?
無非就是看二小姐沒人護著了,淨拿她欺負!見風使舵的東西!
這個少夫人也是能裝,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麵的鄉野丫頭,說不定修行教養還不如她們這些伺候人的,一朝飛上了枝頭,也如此這般拿起喬來,著實氣人。
簪花氣的很,又去問了兩個小丫鬟,一個對此全無所知,一個與上個丫鬟說辭一致,總之也是不知,不曉得,叫她等。
簪花氣的臉都紅了,江研就站在門口,簪花抓著丫鬟的問話,她全都聽在耳中,氣的臉色發白,她撕扯著手帕,咬牙瞪了院子一眼,氣道:“簪花,咱們回去。”
說著,轉身便走。
主仆二人都憋著氣,也不知在心裡怎麼罵封藍柚呢。
封藍柚聽小荔來報說二小姐走了,心裡頓時一鬆,她歎口氣:“哎,可算走了,不然我可是連門都不敢出了,免得撞上還得跟她飆戲,太累。”
小枝將晚膳給封藍柚擺好,想了想,突然道:“小姐,過兩日去靖寧侯府赴宴,要帶二小姐去嗎?”
這些貴府之間的宴會,說白了也有未婚男女相看的意思。
一般收到請柬的人家,都會帶上府中未出閣的小姐去露露臉,結交些好友也有好處。
江研沒回來還好說,如今她既然回來了,若是封藍柚不帶她去,背後又不知道要傳出什麼話來了。